“那个……我的佩剑呢?”且先不管他失去了三年的记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但他这剑可是从来不离身的,没道理就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改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
祁渊道:“今天一早张婶儿借去了。”
沈颜欢惊诧道:“没想到这大婶儿竟然如此识货?我那剑可是祖传的宝剑,据说淬过最高温的烈火,可凿极寒之地的冰魄。”
祁渊诡异的沉默了一下,斟酌道:“那倒没有,不过张婶儿说家里的刀太钝,看你这剑快些,想要给你杀只鸡来补补身子,哦,不过你不要担心,她说了晚些时候会还来。”
沈颜欢倒抽一口冷气:“我那剑可是杀过人的!”
“这事儿我可事先提醒过了,不过张婶儿说了「杀什么不是杀,杀人杀鸡又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话。”
沈颜欢不免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畏,这张婶儿当真称得上当世英豪,女中豪杰。
师父早就与他说过,这大梁民风开放,行为处事方式都与别国大不相同,特别自梁元帝继位以来,大肆改革,着手推行宪政,兴修水利,甚至亲自指导工匠建造一些奇妙的器具,民间众人都可以学习观摩,所以大梁国力日渐鼎盛,可以当得起「盛世」之称。
“如果你现在一定想要一把剑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把你可以先凑合用着。”
祁渊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口袋,沈颜欢拖拉着脚步挪到他身边,并没有瞧出这口袋里像是有剑的样子。祁渊看他过来,也并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揪起口袋往;
手中一倒,落入他掌心的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那是一个差不多有他拇指长短的铜块。
这铜块莫非另有玄机?沈颜欢紧张的看着他动作,祁渊笑了笑简单粗暴的像是拔开塞子一样用力分开铜块两端,不消片刻,那方小小的铜块俨然长至三尺,祁渊食指和拇指稍一用力,铜制的金属外壳脱落,露出里面泛着寒芒的利器。
那剑,应该可以叫做剑的东西极细极长,尖端像针一样。
“这么神奇吗?”沈颜欢指着这个东西,且不说机关精巧,这样的利器伤人怕是到后来连伤口都难以寻找。
祁渊把外壳扣好递到他手上,“这东西,那个人说叫做「击剑」,诶,小心点。”
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沈颜欢抵着下巴思索着,手不自觉的按上了铜柄上的一个小突起。
「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剑的顶端飞快的射出,祁渊拍桌借力一跃而起,“啧啧,可怕。”他重新站回地上用手虚虚的擦着额上其实并不存在的冷汗。
沈颜欢:“??”什么玩意儿?
沈颜欢:“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给我?我现在可根本不记得你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跑路?”
祁渊冲他挑了挑眉,随意的摸了根小竹竿拿在手里,“朋友,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