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提我上树下地给你找东西吃,你人不大吃的倒是挺多啊?老头还不让我露面,你现在到不认我了,真是好狠的心!”夜斩泫然欲泣状。
沈颜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丛林猛兽都避着他走,饿了就有果子吃,渴了不远处就会遇见清泉,原来是暗中有人相助。
不过老头是怎么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来青坞的?
“那我怎么在青坞从没见过你?”沈颜欢问道。
夜斩道:“那你问老头子去啊,他不让我在你十七岁之前见你,藏着掖着过了十年,十年啊!自从他把临烟给了你,我天天都想着跟你打一架,可是他藏得太好了,我一直没能找得到。”
沈颜欢不禁汗颜,这还真是要感谢师父他老人家了。
“然后好不容易熬到你十七岁了,就在我准备去找你的时候,你就跑这来了?”
沈颜欢:那你还真是持之以恒啊。
“来来来!”夜斩拿出那柄断剑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正好有此机会,让我与「临烟」一较高下!”
沈颜欢诡异的沉默了一会,突然猛的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跟祁渊讲!先走一步!”说着他足下生风,不一会就跑没了影。
“呵呵呵。”有幸在一旁听见了青坞秘闻的祁墨干笑着摸出一块蜜瓜塞进嘴里假装无辜群众,夜斩也没有理会他,沈颜欢跑了,比剑的愿望又落空了,他蔫蔫的绕出门去探望被他误伤的红萧。
然后就被赶了出来,这是后话了。
一屋子的人到最后就剩下了他们俩,苏澜笑笑,对祁墨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里去了。”
他转身欲走,祁墨却突然从后面拉住他,“阿澜,今天开心吗?”
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苏澜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瑟缩了一下,但却又像扑火的飞蛾固执地把那点温度握在手里,他的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很快又扬起唇角“嗯,很开心。大家都是很有趣的人。”
这回祁墨才稍稍松了口气,如释负重的冲他露出一个呲着牙的傻笑,“那太好了,因为阿澜总是不开心,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是不开心吗……苏澜摸摸他的脑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祁墨这回倒是很会顺杆爬,就着他的手蹭过去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轻轻浅浅的桂花香气。
苏澜被他的头发蹭的脖子有点痒,正要推开他的时候,却听讲祁墨闷闷的声音伴着颤动从肩窝传来。
祁墨说:“阿澜,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苏澜那双手终究是不忍心推开他,转了个弯放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好,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