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接近尾声,正是到了女子的魂魄举起长刀刺入男人的心肺将他献祭给山神的部分。这祭品按照狄靖使者的意思,就用那箱子里装的幼鹿便是。
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那女舞者捂着嘴尖叫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只一味的尖叫着向后爬去。
但其他人的状况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人计较她的失礼。满座宾客纷纷离席,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祁渊手中的杯子啪的碎在地上,他掀开桌案径自走到大殿中央伸手封住沈颜欢周身穴道止住流个不停的血,然后才颤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气息虽然微弱,但好在他还活着。
祁渊想要把他抱起来,但临烟就像一把长钉,死死地把他的身体钉在箱子底上,只要一用力就会把伤口拉扯的更大。
“冷静点!”祁墨按住他的肩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千万别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那样不是正中了敌人的奸计。
祁渊深吸了一口气,有眼力见的宫人早就一路小跑去请太医,他站起身来,手一扬,那节细小不起眼的树枝就直直的插入狄靖使者面前的桌案里。
他冷笑道:“我是不知道,你们狄靖用来祭天神的,竟然是我大梁的百姓?”
狄靖使者和他身边的大臣随从早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就吓傻了,此刻更是连忙跪倒,砰砰的对着梁王磕了好几个响头:“这……这,我等真的不知啊!昨日装进箱子的确实是新猎来的幼鹿,猎场的管事和审查的赵大人皆可以做证!我等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梁王按了按跳个不停的眼皮道:“今日发生这种事,诸位爱卿先散了吧!在外面切莫多言,这关系到狄靖和我大梁两国的未来,想必各位都很清楚。”
那些大人们早巴不得赶紧离开,嘴上忙不迭的答应着,接二连三的退了出去,不消片刻便走了个干净,唯独苏澜留了下来。
皇后也嘱咐着宫女扶着面无血色的祁瑜先回他自己宫里,淑妃和惠妃见状也不敢留在这里添乱,向梁王告了个罪也回后宫去了。
热闹的大殿里就剩下了他们这了了几人,狄靖使者跪在殿上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梁王怪罪下来。
天知道他们心里多惶恐,他们原本是想做什么,但没想在这档口就动手,这到底是谁干的,箱子装的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