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欢被他顺毛顺的舒服,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睡不着。”
祁渊失笑,“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
“比如呢?”怀里的人抬起头来,目光清澈似水。
叹了口气,祁渊收敛了心思,再等等吧,再等等。
“比如……大皇兄把春意盈楼送我们了,颜颜想不想当掌柜的?”
第29章 ?白雪挽歌(2)
“你不是一直想做个有钱人吗?春意盈楼可以说是王城里赚得最多的酒楼了。”
“反正现在有兰曳姑娘很雅儿姑娘看着,你就坐在屋里数钱就好,等你攒够了钱,别说给你师父买个大房子,就算买下一个庄园都行。到时候我们把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他的声音低缓而又平静,沈颜欢终于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祁渊伸手擦了把他额头上沁出的汗,体温偏凉,应该是没有发烧。
见他睡熟了,披起衣服翻身下床,端着桌上燃了半根的蜡烛的烛台走出了房门。
回廊上摆着的琉璃瓶中的番红花已经凋谢了大半,他摘下一瓣掐断,汁水溅在手指上,香气已经很淡了。
长时间保持兴奋可不是一件好事,久盛必衰,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他拿起琉璃瓶,把里面盛的满满当当的水洒在了院子里的假山后面的小池塘里。
这水是沈颜欢早晨亲自换上的,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花,小心翼翼的,哪怕知道它活不长也一直精心照料着。
祁渊把残败的几枝花掩埋好,又从院里新折了几枝含苞待放的重新插进瓶子里。
因为穿的不多,手又沾了冰冷的池水,祁渊回来的时候全身都冒着寒气。
被子里原来是暖乎乎的,被他突然这么一钻,沈颜欢不安的动了动,黏黏的哼哼了两声,但好在没有醒。
不过自那以后,沈颜欢的状况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又变成平日里那个走着路也能睡着的少年了。
祁渊对此表示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他开心就好。
春意盈楼的事告一段落,这个所谓的「眼睛」是不可以再用了,祁疏索性就把它送给了祁渊当作解决这件事的谢礼,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
虽然明面上没人知道他与春意盈楼的关系,但如果放任不管肯定会给大梁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这座奢靡的酒楼依旧耀眼夺目的伫立在皇城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昼夜歌舞升平,玉盘珍馐玲珑杯盏,以金漆铺道,渐渐的又恢复成它原本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