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惠妃在宫里安分守己,不好斗不争抢,只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没道理招惹什么人,傅月盈更没有可能对她们下手,这次肯定是被波及到了。这一点祁墨知道,顾敛湘也清楚,所以她并不曾怀疑是傅月盈做的。
顾敛湘只道不用担心她们。
苏澜听他这么说,轻蹙起眉,“确实奇怪,上次也是,他们总想把事情往皇后娘娘身上引,这是为何?”
他和衣半靠在床上,小口的吞咽着祁墨喂过来的粥,喝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祁墨也不勉强他,他醒来的时候有点发热,但精神还好。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只能等等看小渊他们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祁墨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见稍微降下去了才放下心来。
而勤劳的大梁子民祁渊此时正带着吃饱了饭开始犯困,打的呵欠比说的话都多的沈颜欢往甘州城外走。
他们只身前来,也没带什么吃的用的,宫里拨下来的钱和粮食一部分还在路上,要晚他们好久才能到,另一部分早就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许卯指使着衙门里的下人们打开仓库,里面竟有不少余粮,足够这些百姓撑好几日,可恨这杜恒只顾填饱自己的肚子,竟丝毫不肯救助百姓。
许卯气的一跺脚,结果扯动了腿上的旧伤,他嗷的叫了一嗓子,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大手一挥开仓放粮。
闻讯而来的百姓看到白花花的大米时才真的相信这次来的官老爷们是真的来救他们的。他们跪在地上叩谢,几人却越看越不是滋味。
许卯站不住脚,前脚刚叫人去放粮,后脚又亲自带了人去搭建供人们居住的简单草屋。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很容易染病。
“你觉得这个所谓的大师跟皇奶奶见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天色可说不上好,阴沉翻滚着的乌云随时都要倾轧下来似的让人憋闷。
先前守城门的那几个骨瘦如柴的小士兵也被许卯叫去吃东西顺便安排住处了。
现在在这里守着的是两伙人,一边是穿着青云道袍的几个小童子,他们的穿着到跟沈颜欢第一次见到祁渊时他所穿的一样,应该是从玉虚宫来的,他们恭恭敬敬的给两人行了礼就复又目不斜视的盯着城外的风吹草动。
另一边是几个穿着红色短打小袄的少年少女,他们腰间佩一檀木牌子,顶上刻着一轮红色弯月,应该是景川红月堂的人。
“我倒觉得不是,他们没有必要同时在皇家寺院制造多起事端,这只会让我们更加怀疑,更快的追查过来,这对他们的计划没有好处。”
看起来就快要下雪了……
“颜颜,上次那束番红花……你从哪儿弄来的?”祁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