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自己离开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祁渊笑了笑,“母亲不用多想,他只是暂时离开一阵子,一定会回来的。我刚刚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难得这次梁王也在场,祁墨苏澜在他另一边,几人都静静的听他说完兴安寺中发生的事和沈颜欢的猜测。
“你是说,先前我认定的那个「反穿越」过来的瑜儿,其实是假的?”梁王拧着眉问道。
“不错……”祁渊点了点头,“要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太难了,那么有父王这个「穿越者」为先例,弄出一个大家完全不熟悉没有认知的全新的人来可不就容易多了。”
“可他们是怎么把人换进来的?”傅月盈问道。
这回却是祁墨开了口,祁渊刚回来,还不知道机关阵的事,“肯定与顾宥有关,这机关阵多数是他所建造,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密道能通入宫里。”
目前来说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了。
傅月盈摇摇头,“他费尽心机混进宫来,但,但却什么都没做?这怎么想都不太合常理吧。”
梁王道:“未必什么都没做,只是我们现在还无从得知罢了。”
“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与王城的春意盎然截然相反的是青坞山上经年化不开的冰雪,偶有鹤呖在松林间响起,后山却有一方活水寒潭,那正是沈颜欢小时候经常被百刃生扔进去的地方,而且往往一扔就要在里面泡上半宿。
而此时,这座清静的山上却并不清净,甚至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百刃生拎着一杆笤帚在后面边跑边骂,跑在前面的夜斩顶这个案板嗷嗷惨叫,惊的院中看门的黄狗狂吠不止。
“错了错了!师父!!好师父!我真的知错了!”夜斩哭喊道。
“你知错了?”百刃生呸了一口,“我就是信这黄狗叫唤!也不信你的鬼话!”说完,举着笤帚又追了上去。
“诶哟亲娘喂!师父您老人家小心身子骨,哎哟哟!!师父你看!师弟来了!”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起了作用,百刃生收了收怒气,看着沈颜欢从院外走来,身后跟着个竖着乱七八糟小辫子的女娃娃。
夜斩连忙腆着个笑脸迎上去,“诶哟我的师弟,好师弟,亲师弟!”
沈颜欢:“滚……”
被凶了的夜斩毫不气馁,又转向那个女娃娃,“我的宝贝女儿!”
小夜歌:“滚……”
百刃生听后嗤笑一声,用笤帚疙瘩狠敲他的脑袋,“怎么样,看见了吗?你这就是活该,以后你再沾着一身酒气就少给我出现在小夜歌面前!”
“怎么能这样?小歌,你可是我女儿啊!”夜斩泫然欲泣。
“我不要!你这个臭男人!始乱终弃!丧尽天良!我要跟哥哥在一起!我要跟哥哥学武功!”小夜歌连珠炮一般冲他叽里咕噜吐了一大串话,听的夜斩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