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叫我们看的。
沈颜欢的信写得十分简短,只挑了最紧迫的事说了说,半点没有提到他自己的任何事。一是因为时间不等人,而是怕自己多说多错,让祁渊看出点什么来。
他还不知道夜斩早就把他给卖了个彻彻底底。
“安国侯……老侯爷他怎么会?”祁墨不可置信道,殊不知祁渊在安国寺最初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是同他一样的。
但仔细思索后再看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们没有这种想法不代表别人也没有,自古以来多少人败给了权势二字。
而且安国侯费尽心机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他的女儿是一国之母,又为皇帝生下了两个皇子,遮天的权力触手可得,你叫他放弃,他能甘心吗?
何况眼前还有狄靖这么个搅浑水的……
苏澜道:“若老侯爷真如这信上所说,那可就不太妙了,我记得老侯爷这几日就在西北巡察吧?”
“不如这样……”祁渊道,“总归我们也不能确定老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如我们这几日就先在这城中等着,若是他真的想与狄靖勾结,必定会与贤王相见,倘若是假的,也好打探一下母后的消息。”
“也只能先这样了……”总不能到老侯爷面前指着鼻子问他是不是勾结敌国吧?
祁墨又看向夜斩,“可是夜斩兄弟……”
“别管我,我自己会去找。”夜斩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大晚上的一群人突然冲进房间来没把他给吓死,养的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他们在这边没有头绪,傅月盈就更悠闲了,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着,想出去走动也有下人领着,除了不许摘下眼罩外简直就是把她当个祖宗供着。
只不过漓缺这些天似乎很忙,基本上见不到人影,但傅月盈的失去了视觉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更为敏锐,偶尔夜深外面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她推开门去,能听到漓缺压低了声音跟下人们交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七天左右,第七天漓缺再次把她带上了马车,二人相对而坐彼此都不发一言,傅月盈感觉漓缺状态并不怎么好,她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走了估摸着有小半日,马车停下来,下马车的时候傅月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漓缺道:“不瞒您说,我女儿离家出走不肯回来,好不容易托人把她带回来,谁知道她出去一趟居然学会了功夫,把带她回来的人打的鼻青脸肿,又跑了。”
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但却还压抑着一点小小的骄傲和纵容。好像在说,你看我女儿虽然老是不听话,可是她很厉害呢。
“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傅月盈疑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漓缺脸上的微笑僵了一瞬,随即很快又恢复正常,“啊……可能是因为她讨厌我吧,所以宁愿跟着她那个丢下我们这么多年的爹也不愿意再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