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接过来扫了一眼,“灯血虫……这东西也能找到?”那可是传说中只有在荒漠深处才能寻得一二的上等补品,更有人甚至说它能生人白骨,起死回生。
其实带没有传闻中这么神通广大,但它能牵引血脉却是真的,有了它的确是个好消息,灯血虫性寒,同沈颜欢所修习的青坞剑法同走寒脉,这就意味着只要找到另外修习寒脉的人同样可以换血给他。
“我来。”盯着小药锅的红铃眼都没眨一下,她原本是临烟剑法的主人,武功路数与沈颜欢最为接近,而且女子本就寒性体质,这样看来用她的血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红月道:“不行!且不说小铃铛你这身子本就折腾过一次,就单说这次需要你亲自动手诊治,若是你倒下了,还有谁能救他?”
见红铃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红月苦笑道:“我么,我不行的,宋师兄早就告诫过我不适合修习景川剑法,我当年没当回事,如今这双手,已经不稳了——倒不如你把我的换给他吧,我们武功同属一脉,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苏澜却道:“你们两个都得劳心费力的诊治,少了谁都不行,还是用我的……”
“你们都别争了。”傅月盈推开虚掩的厨房大门,“用我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当年随陛下征战,曾吃过千年雪参续命,没人比我更合适了。”
“苏先生不必多说,你身子本就不好吗,别让墨儿担心了。”傅月盈笑笑打断苏澜张口,“而且这本就是为人母者应该做的。”
“把小歌还给我!”漓缺一见到两人,便把腰间匕首抽出来握在手上不要命的向沈颜欢刺去。
祁渊把他向后一拉,抬掌迎了上去,小竹竿从袖间滑入手中,与匕首接触竟没有断裂。
反倒是漓缺被这一击震碎了虎口,她一咬牙,没有半分迟疑的再度上前来。
人从众的手下们见老大跟人打起来了,也不敢干站着,举起手中的砍刀铁棒就冲那个看上去弱小可怜不看一击的少年围了过去。
沈颜欢活动了一下手腕,许久不打架了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这样可不行,手中的临烟发出赞同般的震颤,还没等那些人感觉到不对,为首的一人手腕就失去了知觉,手中的砍刀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向后飞去,身后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险些被削去头皮。
不过沈颜欢还是手下留情了,他们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便也没伤人性命,只用剑柄折了最先冲上来的几人的手腕,震慑作用很明显,后面的人都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另一边也很快分出了胜负,祁渊把打落在地的匕首踢向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条看上去就很有韧性的绳索来把漓缺的双手绑在椅背上。漓缺双目赤红,嘴里不住的喊着「孩子」、「把小夜歌还她」之类的话。
沈颜欢想,她大概也是爱着自己的女儿的吧。只是不知道对夜斩的恨和对小夜歌的爱,究竟哪一个更多一些。
老大都被抓了,余下的几人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然而那两人根本懒得动手去管他们,直接将人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