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不好:D。
玉筝:……
玉筝随手把花瓶放到了一边的架子上,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抽抽嘴角,轻声打断了少女的碎碎念:“你也是被抓来的吗?姑娘?”
少女仰起头,露出一张尚显稚嫩的可爱面容:“叫我吕瑕叫好了。被……抓来?”
她眨了眨眼,有些迷惑的样子:“他们说这个地方很安静,适合我和课业摆事实讲道理。我就来了。”
玉筝:……
玉筝有些艰难地道:“和课业讲道理?”
“是啊!”吕瑕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在教导它成为一份合格的成熟课业,和我解除没有必要的强迫关系。当然,如果它学有所成,能自己完成就更好了。”
少女说完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可是它太没用了,教了很久也学不会。太傻了,太傻了。”
玉筝看了看少女怀里的一大叠纸张:不,我觉得不是它的问题。
“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毕竟我是个成熟的人了,不能和它这个幼稚的长不大的家伙一般见识。”少女骄傲道。
玉筝被她给噎住了。
这孩子……一定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吧!玉筝看着吕瑕娇嫩的脸,想起了伯父家已经再也见不到的小妹妹,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沉闷——
“姐姐,姐姐,这个东西我不太懂,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恍惚间,玉筝仿佛又回到了待字闺中,和好友谈天说地,和姐妹讨论书籍的日子。她不由自主地道:“好,我来教你。”
吕瑕的问题对玉筝来说都很简单。这并不是因为课业本身不难,而是玉筝作为古国玉家的大小姐,学识丰富,博古通今,大部分的问题都难不住她。
但即便是如此,因为课业繁重的原因,等到写完,太阳也开始西沉了。玉筝的心也随着暗淡下来的光芒一起沉到黑暗里。
就这样了吗?她看着外面丝毫没有松懈的土匪,绝望渐渐地侵占了整颗心脏,痛得要喘不过气来。她和弟弟,就连这个刚刚认识的小姑娘,都要折在这里了么?
如果、如果她一个人能代他们受过就好了,反正她已经吃过很多苦,也不在乎再多一点。可是弟弟和旁边这个女孩的日子都才刚开始呢。如果,如果,能送他们平安的话……
脆嫩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炸响,于玉筝来说,无异于一道惊雷:“外面的大哥麻烦帮我开开门,我娘亲这个点差不多喊我回家吃饭了。”
等等!
“吕瑕……”玉筝惊诧地开口喊她。
果不其然,门外的土匪们传来一阵哄笑声——
“你听那小娘们说啥呢?放她出来,哈哈哈哈!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啊,还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