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抱剑坐在椅子上,一眼不眨地看着进来的人。
因为乔郁身体的缘故,船上房间的门槛都极低,方便轮椅出入。
小雪张开嘴,无声道:“姐姐。”他本十分放松,看见推着轮椅进来的冷面护卫登时握紧了剑,十分防备。
乔郁点了点头,像是注意到了小雪的动作,对护卫道:“寒潭,你出去。”
小雪略一仰头,神色得意。
乔郁下一句话是:“小雪,你也出去。”
小雪脸上的得意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小声道:“姐姐。”他轻飘飘地落到乔郁面前,寒潭差点没将剑指到他喉咙上。
乔郁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道:“我和你兄长有事说。”
小雪顺手拽住乔郁的袖子,附在乔郁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得到首肯之后方才满意,抱着剑出去了。
寒潭刚将门关上,一把剑骤然从背后袭来。
……
乔郁说着有事,见到了元簪笔却并不急着将他叫醒,相反,他耐心地将元簪笔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唯独遗憾元簪笔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他的打量只停留在上上下下而非里里外外。
元簪笔看着睡得很沉,连乔郁过来都没有丝毫反应。
乔郁沉思片刻,伸手贴到了元簪笔的肩膀上,他动作极轻又极亲昵,仿佛只是抚摸,然后,他掌心用力,按了下去。
阻挡他的是元簪笔的手。
元簪笔眼神还有些睡熟的茫然,手却有力地握住了乔郁的手腕,“做什么?”
乔郁正大光明地抽回手,理直气壮道:“我想叫醒你。”
元簪笔之前渗血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他又折腾了小半夜,实在不愿意在这陪乔郁发疯,他拽起身侧的被子直接蒙到头上。
乔郁不以为忤,反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蒙起来的元簪笔笑,他明知故问道:“元将军伤得很重啊。”
元簪笔与乔郁相处多年,早就摸清了乔郁的性情,以不变应万变对乔郁便是上上之策。
乔郁又道:“剑上淬了毒,将军却还活着,看来已经把毒血放干净了,只是伤口边上的肉还是早点刮了的好,裹太久了会烂。”
元簪笔还是不说话。
乔郁伸手戳了戳那坨人,“将军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对将军这样穷追不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