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扬了扬眉。
仵作往后退了几步,道:“大人,是中毒死的。”
乔郁道:“胸口有痣吗?”
仵作苦着脸道:“大人,都烂得能看到心了,找不到痣。”
乔郁淡淡道:“埋了吧。”
他扭头看向看坟人。
看坟人正好和他对视,吓得一蹦跶。
乔郁此人目无法纪之程度在看坟人心中已经超过之前被挂在城门口三日的匪徒。
他几乎想跑,他觉得乔郁可能会杀人灭口。
乔郁道:“在这个人下葬之后,可有人来看他?”
仵作摇头道:“没有。”
乔郁复述了一遍,“没有?”
他语调绵软,但是在看坟人心中如同催命曲一般,当下头摇如捣蒜,颤着声音道:“没有,大人,埋在这的大多家徒四壁,哪有什么东西拿来祭拜,一年到头都没有几个人来,小人不可能记错。”
乔郁点头,对寒潭道:“三天了,顾家还没有人回来?”
寒潭道:“没有,邻居说是顾家夫妇老来得子,现在儿子没了,不愿在中州住了,许是回冀州投亲戚去了。”
先前他让人去找顾轻舟的父母。
顾轻舟因上谏而死,朝廷当然不会给他家什么优待,三皇子又说他利用顾轻舟,难保不会将顾家一家杀人灭口。
乔郁命人找到顾家父母,然他们只在顾轻舟下葬那一日出现过一次,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郁被三皇子三番五次的到访弄得心烦,干脆直接出城,眼不见为净,因为顾轻舟的事情一直查不出什么,干脆自己来看看。
乔郁不耐烦道:“埋好,回府。”
他不高兴得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这个时候应对乔郁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说话,一定不要说话,多说多错。
仵作摘下脸上厚厚的一层黑纱,随便把尸体的血肉抹在了上面,摘了面纱,他其实是个英俊的青年人,笑起来还有一只酒窝,“大人,就这么回去?”
乔郁面无表情地问:“你想下去和他增进感情吗?”
仵作立刻道:“不敢。”
他要是说敢说不定乔郁真的会让他去和顾轻舟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