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正给他擦药,半跪着的元簪笔一下倒在了他膝盖上。
他身上有多烫,乔郁这才感受到。
容殷涣也是一愣,立刻过来扶元簪笔。
元簪笔身上烫得容殷涣一个激灵,他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元簪笔脸上烫不烫。
元簪笔含含糊糊地说:“回元府。”
容殷涣道:“来人,送元大人出宫。”
容殷涣觉得乔郁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偏头,发现乔郁根本没看他,而是在看扶走元簪笔的人。
容殷涣更奇怪了。
乔郁伸手拂去官服上的褶皱,在整理膝盖的位置时,他动作顿了顿。
“回去吧。”乔郁道。
小太监依言把乔郁推了回去。
……
刘长宁回宫宴时只看见了乔郁一个人,不见元簪笔。
她落座,刘安平憋着笑给她敬酒。
刘长宁接了,明知故问道:“怎么不见元大人?”
刘安平终于憋不住了,一边笑一边小声说:“听乔大人说元大人喝多了,撞到了山石上,回家诊治去了。”
刘长宁嗯了一声,道:“为何不请太医。”
刘安平道:“乔大人说请了,乔大人都回来了,才看见太医急匆匆地赶过去。”
乔郁或许是收敛了,没当众说过去收尸。
刘安平道:“乔大人还说他没告诉太医不用过去了,看看太医会不会以为伤者自己跑了。”
刘长宁余光瞥了眼乔郁。
乔郁正在和不知道什么人相谈甚欢,眉眼俱是笑意。
美人与美酒总是类同,望一眼好像就醉了。
刘安平看了一眼乔郁,又转了过来,低声道:“若是,若是陛下当真要我嫁给元大人,我能如何?”
刘长宁道:“元簪笔不是良配。”
刘安平正要点头,刘长宁道:“乔郁更不是。”
元簪笔就算罢官也就是赋闲在家罢了,乔郁若是失势,一定会死无全尸。
刘安平赌气道:“为何?因为他性格张扬不受好些人喜欢?乔郁恃才傲物,有点脾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