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难得有这个反应,乔郁忍不住叫他弯腰,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他一下,果不其然看见元簪笔的眼睛都睁大了。
乔郁顺手摸了一下元簪笔的嘴唇,意犹未尽道:“若是元大人实在不开怀,本相倒是有个法子,能令元大人忘忧。”
元簪笔有些恍惚地望着他。
今日的元簪笔实在不对,他性格冷冽,目光倒是清澈透亮,这样茫然极其少见。
乔郁看得很想让他干脆哭出来,道:“巫山云雨,最是忘忧。”
元簪笔按了按太阳穴,居高临下道:“你身体不好。”
乔郁脸上的笑容一僵。
好极了,元簪笔还是那个元簪笔。
元簪笔扶着门框,见乔郁转身,想开口又闭嘴,只垂眸看着地面。
乔郁没等来元簪笔的挽留,十分不满地问:“你在想什么?”
元簪笔道:“没什么。”
乔郁转过头,道:“你知道本相不喜欢你哪点吗?”
元簪笔认真摇头。
“本相十分不喜欢你面上失魂落魄却只字不提,”乔郁原本只想窥探元簪笔软弱的模样,若能抓住把柄,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他今夜情绪太不对,不对得乔郁说了两句软话,“本相很想看元大人的笑话,你却不给本相机会。”
元簪笔望着他的背影,无言了片刻。
乔郁等得不耐烦,道:“过来。”
元簪笔依言过去。
乔郁不满道:“低些。”
他第一次觉得做轮椅是这么烦人的事情。
元簪笔便半跪在他面前,还未跪稳,便被压在了乔郁怀中。
“本相月俸三千两,你记得给钱。”乔郁冷冷道。
元簪笔低声说:“我好像做错了事。”
乔郁第一次听元簪笔这样说话,惊得仿佛被雷劈了。
他本想说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却伸手撩起元簪笔的长发,“做错或者没做错,没有好像。”
元簪笔受元簪缨影响太深了。
从元簪缨的角度看,这件事他做的罪大恶极,罪不容诛,要是元簪缨泉下有知,一定对他失望至极。
元簪笔道:“那便,没错。”
乔郁抱了他半天也没感觉到有眼泪掉下来,失望道:“既然如此,你发什么疯?”
元簪笔闷闷道:“多谢。”
乔郁在他耳垂边落下一吻,“客气了,夫君。”
元簪笔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乔郁笑着看他。
“你是希望,本相留宿呢,还是要本相回去?”
元簪笔深觉今夜自己心绪起伏,将乔郁留在这发生什么并非他本愿,对乔郁更是不公平,于是摇摇头道:“我送乔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