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从前以将元簪笔用十几道大刑折磨杀了后为毕生乐趣,现在仍然是想折磨的,但未必要弄得那样血淋淋,太难看了,况且如元簪笔的脾气,就算被捅了几刀,也不会低头示弱。
另一种方法便不同了。
他顺着耳尖亲到了元簪笔的眼角,湿漉漉的舌头弄得元簪笔整个人都僵了。
乔郁幻想了一番此人眼眶通红连呼吸都带着颤的样子,笑得愈发厉害了。
“真的不娶本相吗?”乔郁哑声笑问。
元簪笔微微动了动手。
乔郁用力扣住。
乔郁轻轻道:“元大人,虽然本相是毫无知觉,但是你这样,未免过于失礼了。”
到底是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放开!
元簪笔偏头,两人鼻尖险些擦过鼻尖。
“乔相的腿还没好吗?”他突然道。
乔郁弯着眼睛笑得好不开怀,“自然,当年本相遍寻名医也没有回天之力,本相大概一生就要在轮椅上苟延残喘了。”他说的语调轻快柔软,不像说自己残废,倒像是在看别人的笑话。
元簪笔低声道:“我看,乔相不是遍寻名医治伤,而是为了……”
乔郁目光一凛,空闲的手抓紧了元簪笔的长发,用力一拽,元簪笔吃痛,顺着他的动作,竟被拖到了床上。
元簪笔张口欲言,便□□脆利落地堵住了嘴。
乔郁嘴唇冰冷,口舌却柔软,两人都不算熟练,磕磕绊绊。
乔郁亲的轻柔,咬下去时却用力,血腥气在二人间交换,有点呛人。
乔郁的手顺着元簪笔的腰身摸下去,他的腰紧绷,像是难以拉开的硬弓。
乔郁在上面揉了两把向下,抓住了元簪笔的匕首。
元簪笔原本专注地欣赏着他的容颜,目光瞬间清明,一把按住了乔郁的手。
乔郁舔了舔他的唇角,小狗似的温驯,“元璧,我想要这个,”他与元簪笔的嘴唇不过一指,“你给我好不好。”他语气软得厉害,甚至有几分天真。
元簪笔手一松,便被乔郁拿去了匕首。
乔相深谙过河拆桥之道,下一刻,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元簪笔的脖子上。
乔郁居高临下,道:“元大人,你说你被人发现衣冠不整,”冰冷的匕首顺着元簪笔的皮肤向上,挑起了元大人的下巴,“门户大开地,”他说这几个字暧昧极了,也恶意极了,“死在本相床上,你说,别人会怎么样?”
借着床帐外的微光,元簪笔静静地看着乔郁的面容,他觉得此刻自己也是疯了,竟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乔相的名节大概都毁了。”
若非场合不大合适,乔郁简直想为他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