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贴在元簪笔赤裸的手臂上,猫似的蹭了蹭,“元璧,”他声音柔软甜腻,比宫中赐下来的点心有过之而无不及,“元璧,何必忍着,不能动的是本相又不是你。”
乔郁的衣裳虽然还在,但被弄得散乱,几缕长发落在他脸上,被他随意地别在耳后,只是仰头望着元簪笔,蛊惑道:“元璧。”
元簪笔还未开口,乔郁便弯了弯眼睛,凑到元大人耳边道:“元璧,好烫啊。”
元大人差点没弹起来。
乔郁大笑,道:“我知道元大人不愿趁人之危,只是此事讲究你情我愿,难道非要同两军对垒一般,先按部就班地下个战书?元大人,元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迂腐。”
元簪笔怎不知乔郁的意思。
但是乔郁身下毫无知觉,就算是两情相悦……就算是乔郁主动诱之,也让元簪笔忍不住觉得乔郁在迁就他。
“又或者,是元大人觉得我身有残缺,难以……”
元簪笔打断道:“我没有。”
乔郁眼中笑意非但没散,反而更加开怀,道:“本相知道,”炙热的呼吸落在元簪笔喉间,他道:“元璧,我想让你高兴。”
元簪笔声音沙哑道:“我已很高兴了。”
他唇瓣开合,隐隐约约露出嫩红的舌尖,“那何妨再高兴一些?”
乔郁此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元簪笔今日总算对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乔相舔去唇边丝丝缕缕,还不忘张口给元簪笔看其中残液,竟是头一次见冷静漠然的元大人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几乎要滴下血来,他不介意扇风添柴,丝毫不怕引火烧身,“多谢,”仰头吻上元簪笔犹在喘息的嘴唇,“夫君。”
元大人红得好像扔到锅中煮了一炷香的蟹。
这样的艳色比先前白得像个死人一样好看得太多。
乔郁指了指喉咙,言简意赅道:“疼。”
元簪笔通红着脸下床去给他倒水。
乔郁躺在床上,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引得元簪笔回头看他,“元大人,你不是受寒头疼吗?你不是告诉小雪不见外客吗?我竟不知那医官的药有妙手回春之效,几个时辰前元大人还头疼得不能见人,现在却活蹦乱跳了。”
元簪笔把茶杯塞到他手里,大概很想乔郁能安静喝茶,把嘴闭上。
元大人的青丝下一双耳朵红得扎眼,让乔郁很想去摸摸,看看手感如何。
乔郁没骨头似地靠在元簪笔身上,道:“元大人,头不疼了?”
元簪笔今晚被调戏了数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还有些疼的脑袋再灵敏些,他道:“不疼。”
乔郁抚掌道:“好一个在世华佗,本相明日就去向陛下求个恩典,把这医官要来。”
元簪笔努力让自己的回应看起来镇定自若些,道;“不必麻烦,”他顿了顿,回应:“此人并没有乔相这般医术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