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抬头看他。
元簪笔正襟危坐,任他上下打量。
乔郁皱着眉,探究似地把元簪笔审视一番,道:“本相有一件事很好奇。”
“乔相请说。”元簪笔道。
他就将手贴上了元簪笔的耳后,沿着骨头一路细细地摸下去,一直到元簪笔喉结才停下,“元大人是不会害羞的吗?”他颇郁闷。
恐怕就算他能活个地久天长,也看不见元簪笔耻得赤红从耳朵烧到双颊的模样了。
元簪笔微微仰头,让他摸得更顺手一点。
乔郁更想叹气了。
“仿佛不怎么会。”元簪笔斟酌回答,而后道:“乔相能否为我解惑了?”
“合着你是来和本相做生意的。”乔郁不满道。
元簪笔道:“君子以信立身。”
“本相非是君子。”乔郁答得无比光明磊落,仿佛这个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立碑做传的好事。
元簪笔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满,只是乖顺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里似有笑意地望着他。
乔郁忍住了过去亲他眼睛的欲望,清了清嗓子道:“陛下,确实是想要五皇子前来。”他指下喉结滚动,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
元簪笔心下明了,听乔郁继续道:“本相当时猜出了陛下所想,算算时间太子当时带兵已出城,谋反本就不得人心,城中守卫不会太严,本相便派寒潭亲去,给三皇子一封本相的手书,本相告诉他,太子此去必然大败,陛下早有准备,然陛下身边并无信赖武将,元簪笔业已动身前往斛州,陛下须有亲信在旁总揽军政大事。”
“他在赌。”元簪笔道。
“诚然,三皇子动身之前想来也百般犹豫踌躇,太子清君侧之由天下皆知,万一我并无把握,只是哄骗他来救我,这样既得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东宫之位还会得罪太子,但他还是来了,”乔郁半眯着眼笑,好像有点得意似的,“陛下眼下要信任这个儿子,且不得不信任这个儿子。”
“为何非要是三皇子?”元簪笔不解。
“本相说了,陛下不得不信任三皇子。”
元簪笔与他对视,道:“我是问,为何乔相非要选是三皇子。”
乔郁道:“你想知道?”
“很想。”元簪笔实话实说。
乔郁闻言大笑,伏在他肩上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元簪笔疑惑地看着乔郁。
“元大人,”乔郁道:“你若是想知道一件事,不要表现得太想知道,本相实在,”他顿了顿,“实在会因为你太想知道而忍不住哄抬价码。”
元簪笔一眼不眨地望着他。
乔郁道:“本相怕你吃亏。”
元簪笔想了想,道:“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