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站在外面,有些疑惑,但既然乔郁没说完话,他自然不能离开,只好安静地站在外面等乔郁吩咐。
温热的唇舌贴着他平时从不外漏的皮肤,乔郁吸了一口冷气,手按在元簪笔被他弄得毛茸茸的头发上,忍不住低声道:“元大人,外面有人。”他的语气并不见惶恐,反而带着些兴奋愉悦交织的笑意。
元簪笔抬着眼睛看他。
乔郁呼吸骤然一紧,一瞬间收紧的却也不只是呼吸。
他将手指插-进被自己梳好的头发内,道:“元大人……”
元簪笔含糊道:“乔相,寒侍卫还在外面。”
乔郁的声音闷闷,带着点鼻音的绵软与模糊,道:“所以?”
元簪笔抬头,几乎是贴着他的唇道:“何不让他离开?”
乔郁手指微微用力,道:“为何要让他离开?”
元簪笔表情有些微妙。
寒潭站在外面,他当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很清楚元簪笔不会对乔郁做什么不利之事,所以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
元簪笔的衣服此刻也没有好好地穿在身上,被扯得凌乱,头发倒还束着,玉簪半斜插入发间,摇摇欲坠。
乔郁摸到了玉簪,却没有将簪子拔下来。
他望着这副模样的元簪笔,虽然心火日盛,但终究无可奈何,有点微妙的气恼。
元簪笔与他紧紧贴着,自然清楚乔郁的所有反应,“嗯,乔相,伤得有些重。”他说的十分委婉。
乔郁差点没把他掀下去。
元簪笔低低道:“既是伤了腿,为何会伤了这处。”
乔郁冷声道:“因为本相觉得色欲一途留着只会伤身,还耽误处理公事的时间,兼之人意乱情迷时说不定会许出去什么,故而我干脆挥刀自宫,”他一顿,“你好像很失望?”
元簪笔道:“我担心你身体。”
乔郁要是能动,非得拍案而起。
元簪笔的眼神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担心他身体,但眼神十分微妙。
“顾太守那有个大夫,医术十分高明,虽此不是他专攻之项,但问问也没有害处。”元簪笔道。
乔郁面无表情地问:“你一定要本相让你滚出去,你才逞心如意是吗?”
元簪笔扶着他,与他额贴着额,低低道:“我确实是忧心你。”
乔郁望着他寒星一样的眼睛,忽觉得火气没了大半。
元簪笔贴着他,仿佛安抚一般地道:“月中。”
乔郁攥着他头发的手松了松,不可避免地意识到现在自己心已软得不行,他嗯了一声,半阖着眼睛与他贴着。
帐子内并无太多阳光,昏昏暗暗的,却无端让他安心。
元簪笔便问:“乔相,可说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