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驯顺温软,比宫中豢养来取悦贵人的小猫小鸟更柔软。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元簪笔羸弱,正是因为他足够强,无需任何行为来构建权威,才能肆无忌惮地向乔郁示弱。
最重要的,他心中一直以乔郁夫君自居,认为如何纵容乔郁都是应该。
可见当年乔郁着女装日日叫元簪笔哥哥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对元簪笔影响有多大。
“月中似乎应了?”元簪笔问。
乔郁断然,“没有。”
元簪笔道:“果真没有?”
乔郁心中警惕,“你不要在我面前做那副受气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元簪笔疑惑道:“委屈小媳妇?”
乔郁沉默片刻,“无事。”
元簪笔微微向前,低声问:“没有吗?”
乔郁一窒,“元大人,先前你我君子之约,你不令我碰你,更别碰我。”
元簪笔实话实说,“此话或许有些言不由衷。”
乔郁的反应可不是如他说的那样。
元簪笔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不时滚落。
乔郁听见自己不争气的吞咽声,他开口,尽量不让元簪笔听出自己声音中的端倪,“之前的,还没弄干净。”这已是他能想出的,最坚定的拒绝了。
回应他的是元簪笔炙热的吐息,“既如此,何妨再多些?”
乔郁只觉更难以呼吸。
世人无不说他厚颜无耻,如元簪笔这等,难道不更鲜廉寡耻?偏偏说的还一本正经,似乎根本无引诱之意。
乔郁顿了顿,“你说的,有理。”
房中水声许久未断,天已蒙蒙亮,声音才停。
元簪笔换好朝服时头发还微微湿润。
乔郁自己梳头,恐元簪笔再给他梳,干脆将人请出卧房。
元簪笔关好门,转身,便见顾渊渟从外进来。
“元大人精神不佳。”顾渊渟道。
元簪笔随他往出走,“尚可。”
“乔郁可都知晓了?”
元簪笔颔首。
顾渊渟道:“我本想问你乔郁是否应了,但看你今日反应,我便知不需问。”
元簪笔终于偏头,看了他一眼,“顾太守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