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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 枫香 1211 字 8个月前

    更何况照着元嘉那点浅薄的历史知识,虽然和这个什么大定国的完全对不上号,但是稍稍那么一推算,也知道这大定国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

    入目所见的这种生产力水平,还能支撑着打多少年仗?打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烧钱的玩意儿。

    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一条伤腿,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是未知数。元嘉重重叹了口气,从二十七变成十七,年轻了十岁,却拖着这一身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伤痛。他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

    元嘉搓了搓手,又搓了搓耳根和鼻尖,最后搓了搓伤腿,看着雨小了点,思忖着得赶紧给自己找个过夜的地方。原身对这济州城不熟,元嘉就更不知道了。

    元嘉抬起手,食指隔空轻轻划起井字格,默念九字箴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死马当活马医一般,顺着落点的方向而去。

    这过夜的地方出奇得并不难找。这看起来还算繁华的济州城里,不说十室九空,但是十室五六空还是有的。元嘉往更偏一点的地方走了一段,发现几乎都听不到人声。

    元嘉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手是白玩了。按眼下这种场景,根本无需这种莫须有的指引,他也能找到住的地方。但既然这样,就不妨照着指示走下去吧。

    说起那一手,据说还是很有说头的,但具体叫什么名称,元嘉却是不记得了。他会这些东西,全都是因为元家是个术数世家。当然,一般人不叫术数,现代都称呼为玄学。

    但其实,玄学和术数还是有区别的。这其中的区别,元嘉并不清楚。对于这些,他会的不多,更多的是跟着他大学数学教授的父亲,继承的数学天赋。元嘉从小也都是一路数学竞赛上去的。

    元嘉搓了搓手指,雨已经停了,手上却冰冷潮湿,冷得麻木,伤退却益发疼痛。

    他从一处无人的围墙上,拆了一根木条子充当拐杖,有了一个支点后,行动略微利索了一点。眼下如果不是还能看到城墙,元嘉几乎以为自己走到了荒郊野外。

    几间茅草搭的草棚子顽强地挣扎出地平线,元嘉找了一间看上去最顽强的住了进去。草棚子外面有个小院子,以往应该有人精心打理过的,现在却是枯黄满地,只有一棵人高的石榴,细麻杆一样立在那里,上面几个风干的比小孩儿拳头还小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