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还有更多的事…我不能和你说。”他发出一声叹息,“月月,这个理由可能有些无力,但确实是为你好。”
“……”
“我明白。”林锦月咬了咬下嘴唇,没有选择追问,和林朗提出今晚想独自一人在训练室练习,逃避似的走了。
训练室内,体型娇小的少女火力全开,没有用什么技巧和战术,如同泄愤一般不断挥拳朝投影打去。
她之前就察觉林朗瞒着她一些事,但并没有多问,只想着他会慢慢都告诉她,再加上两人之间的感情,她选择了相信。
今天林朗的态度和之前有细微的差别。
林锦月在清查部待的这段时间,在人情往来和话语上比曾经要敏感了不少。她有种直觉,林朗的隐瞒应该并非信任原因,而是正如他字面上那样——她知道了反而不好。
想到这一层,林锦月下意识松了口气,至少林朗对她的感情并无杂质,且方才他小心翼翼的触碰,那种珍视的眼神无从作假,已经不像是她从苏醒到现在这短短时间内的感情所致,应该有更深的渊源。
那么,她不能知道的原因就逐渐清晰了,即,是她本身。
林锦月感到有些兴奋,再次开启了一轮战局,在身体的精疲力尽中,头脑却逐渐清晰。
曾经埋藏在心底的疑点逐一浮现,林锦月再次将其拾起,想要从中梳理出脉络。
其他冬眠的人类在旧世界里非富即贵,甚至只是单纯的富有都无法获得“船票”,那么,她相比之下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父母是通过什么方法让她冬眠了足足一百年?
父母和林朗打点好同自己的收养关系,可见在瘟疫时林朗就已经存在,那父母和这位特殊的兽人是怎么认识的,甚至能让林朗承接这么大的人情?
她被林朗告知还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否则她自身会有不利。那么,如果她知道了,会遇见怎样的不利?又是谁对她不利?是什么样的信息足够致她于不利?
林锦月将主要几个疑问在心里列出。
就像溺水者寻求空气,失忆者追寻记忆,哪怕林锦月理智上清楚,追逐这些或许会给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改变,但她无法克制。
既然林朗出于保护的目的选择隐瞒,那只能靠自己寻找了。
林锦月向来都是果断的人,在向对面投影击打的瞬间做出决策。
查清楚父母的信息,是不是单纯的大学教授;
对于“船票”,查找其发放的标准,查明她能冬眠的理由;
调查林朗。为什么他是特殊的兽人,为什么在旧世界瘟疫时期就能存在,并和父母认识;
以及…为什么她不能知道。
梳理完待查事项,林锦月关闭了模拟战斗。
或许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林锦月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涨,甚至隐隐有些刺痛。
她长呼出一口浊气,却依旧坚定地迈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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