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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岑眼疾手快,在袁曜身上点了几处穴位,然后继续坐在地上和袁曜大眼瞪小眼。

    “殿下可否把事情告诉臣一二?”

    袁曜看他一眼,目光又迅速移开。他声音闷闷的:“那你得赔我花。”

    徐岑心想一盆花又能有几两银子,满口答应,袁曜这才正眼瞧他。

    太子寝宫目光可及之处皆是牡丹,方值四月,姹紫嫣红开了一片煞是好看。徐岑看向袁曜的眼神透露着古怪,议事不该去书房吗,来寝宫算是什么?难不成太子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想到此,徐岑被自己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袁曜卧房里有一排花架,袁曜走到东数第五个花盆前敲敲花盆,侧耳听听声音,伸手把花盆搬下,又敲敲打打。

    “殿下是要拆了这个架子吗?”

    袁曜面色不变,淡然回到:“太久不进暗室了,本宫忘了机关在哪儿。”袁曜的样子就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菜一样自然,徐岑还是感觉有哪里好像不大对。

    趁徐岑不注意,袁曜偷偷把墙上的一块砖按了下去。

    花架缓缓移开,袁曜还在装模作样敲着花盆。他悻悻地收手,给徐岑留下一个灰突突的背影。

    要是说袁曜寝宫里都是花,那么他的暗室里就都是药,他甚至还在暗室里开了一片药田拿来种草药,看得徐岑心惊肉跳,真是壕无人性啊。药田上方坠着颗灯笼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上被简单粗暴地打了个孔,上面用麻绳系着吊在屋顶。现在这颗被虐,待的夜明珠是暗室里的唯一光源。

    “殿下不点蜡烛吗?”

    “蜡烛太贵,就这么聊吧。”

    袁曜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把快风化成渣的小凳子丢给袁曜,自己搬来了把加了锦缎垫子的太师椅。

    徐岑内心有些崩溃,太子爷和他这个穷三代哭穷,还有没有天理了啊?!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徐太傅家穷的就剩傻儿子了?!

    于是徐·太傅家的·傻儿子就坐在太子对面,和太子爷商量着他的人生,不对,是人身大事。

    柔和的光线,散发着幽香的药草,要是不看对面那张脸还是很浪漫的。徐岑和太子爷人生中第一次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件事,就是抱怨对面的男人长得丑。

    “那么太子可以告诉我了吧?”

    袁曜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有关刺客的事。”

    袁曜瞪着眼睛,一派纯良:“本宫不知道啊。”

    徐岑觉得明明受伤的是太子,为什么感觉他心灵上的创伤更严重呢。

    袁曜正襟危坐,正色道:“准确来说,本宫真的不知道。”

    徐岑一愣神,脖颈间感受到一阵凉意,他的匕首此刻在袁曜手里,亲切地问候着他的血管。

    袁曜右手一翻,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出现在他掌心,袁曜用眼神示意徐岑吃了它。

    “本宫,向来只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