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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说变就变,方才还艳阳十里,眨眼间就变成了乌云密布,倒是个适合刺杀的好天气。

    袁曜听见一声细微的爆裂声,一阵烟雾从贺云岚脚下开始弥漫。

    刀光剑影一时间全涌到袁曜身边。

    贺云岚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却还是提剑向袁曜逼近。

    “草包!受死吧!”

    贺云岚中了他自己的迷烟,脚步有些虚浮。

    袁曜侧身一闪,从腰间拿出把折扇与贺云岚过招,未出三招袁曜的折扇就变成了两段掉在地上。

    袁曜自认不是贺云岚的敌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转身欲逃。奈何攻击袁曜的不止贺云岚一人,袁曜隐约听见破空声,对方暗中有弓箭手!袁曜难以招架,落于下风。

    “嗯。”袁曜闷哼,对方的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刺入袁曜肩头,好死不死的正好刺中了他未愈的伤口,袁曜眼睛刺痛,难以睁开。完了,这下真的是要背着草包的名声奔赴黄泉了。

    绝望之际一具身体压在他的身上,袁曜伸手一摸,能感受到温暖的液体。

    “保护殿下!”

    徐岑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他正和一群刺客混战,无力脱身。

    替他挡刀的人不是徐岑。

    等到皇宫里那些人反应过来太子遇刺并且带人来救驾的时候徐岑已经把现场清理的差不多了。躺了一地的人,嗯。太子爷也在里面。

    等到袁曜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景安帝顶着一脸胡茬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放。

    “父皇。”袁曜撑着起身看着在两天里迅速憔悴的景安帝。

    “我没想到他们已经这么猖狂了。”袁曜苦笑着低下头,像是要把头埋到被子里。

    “在宫里啊!死伤惨重!那些人都死了吗?!”这是袁曜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慌乱。

    景安帝不知如何向袁曜解释,只低着头拉着袁曜的手。

    “是父皇不好,没有注意到贺春还的异样。”

    袁曜情绪激动,濒临失控,他挣开景安帝的手:“贺春还是文臣啊!他这么能调动宫里的人马?!”

    景安帝目光涣散,一时父子俩相对无言。

    “王汀父亲和贺春还联手,想逼朕换个储君。”

    “徐岑呢?”

    “伤势不轻,在家养伤。”

    袁曜双手掩面,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王汀救了我的命。”

    景安帝闭眼沉思,叹了口气:“功过难抵。”言外之意,王汀父亲必须死。

    徐岑伤好之后被禁足在家已经有半个月了。柔弱书生突然加上一条武林高手的设定,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自然无所谓,往大了说这就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