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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头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他看着包裹叹道:“哎,这下袁球球可是要受苦喽!”

    至于袁球球,这是袁曜童年不想提起的伤痛。

    袁曜是被呛醒的,他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股难闻的味儿,具体形容不来,总之就是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那股味儿,但是要来得浓郁得多。

    袁曜感觉到他压在一个不明物体上面,软软的,有点暖和。袁曜赶紧从不明物体上面趴下了,坐在旁边仔细一看,哦,徐岑。

    徐岑睡得还挺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胳膊就冲着袁曜过来,打在他正坐并拢的腿上,还拍了两下,就这这姿势翻了个身,又陷入了香甜的梦乡。这时候徐岑好像指不上了,袁曜悲上心头。

    墙缝依稀能透过几丝光线进来,足够袁曜把周围环境看清,他们这是被人关起来了,小屋不大,只有他和徐岑两个,他装晕之前看见晏久也被带走了,应该没有离他们太远。袁曜装作晕倒,本想保持清醒探探这伙人的底细,可他在上山的路上扛不住颠簸真的晕了。

    很意外的门没有锁,袁曜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一推老旧的铁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袁曜急忙回到徐岑身边推他起来,奈何徐岑睡的太死,雷打不动。

    袁曜心急,倾身向前,用手轻轻击打徐岑脸颊。徐岑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他的脸,还以为是家里的那条狐狸犬,手不自觉地就凑到了脸前想把它赶走,又不小心用力大了些。

    袁曜就这么跌在徐岑胸口。这么大个人压在身上,徐岑呼吸不畅,从睡梦中惊醒。他双手拄着地面想要起身,一时不察撞见太子爷突然放大的脸,两人撞在一起,徐岑的唇珠无意间擦过袁曜的唇角,两个人都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徐岑才后知后觉地摸摸嘴唇,说道:“殿下您该喝水了。”气得袁曜想直接一瓶药了结了他。

    现在还用得到徐岑,暂且留他一条狗命。袁曜心想:等有一天用不到他了,绝对要了结了他!

    袁曜从身上又翻了药粉出来,在屋子墙角捡了根木棍,又从徐岑身上撕下块布条掺在上面,撒上药粉,做了个微型的火把。

    袁曜一双大眼睛看着徐岑,问道:“那个……你有火折子吗?”

    徐岑无语凝噎……要是有火折子还至于这么费事?别说,他翻翻身上还真有。

    袁曜接过火折子点燃火把,每走三步,他就用火把的焰烤一烤墙壁。

    二人走了不知多久,仍是没有找到出口,徐岑索性坐下来歇歇,他靠在墙上,墙上的土屑掉了一点在他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