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的面貌仍然是和蔼和亲,瑾石却已经能从他的眼里看懂得意和轻蔑。
但瑾石仍然给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谢九曜。”
谢崇满意地看着面前少年谦逊的模样,他点点头:“听说你拒绝了国师府的邀请?你不是和国师府的小公子关系很好吗?”
瑾石摇摇头:“瑾石有师父。”
谢崇闻言,可惜地摇摇头:“小孩子还是不知轻重呐。你知道这封灵印一下,对成人是没什么影响,最多画不了阵,可你还长身体呢,今年……有八岁了吧?可正是长灵脉的时候,哪怕今后有机会解开,也有可能再也画不了阵,劝你还是想想清楚,本使也是为了我大沐未来栋梁考虑。这本是元大人犯下的罪,他不疼不痒地受个印,倒是连累了你这么个小天才,着实可惜呀。”
这话是明着挑拨瑾石和元初的关系,错是元初犯下的,封灵印下到元初这个成人和瑾石这个孩子身上对后者影响更大,日后瑾石长大了,如果后悔,难免会迁怒元初。
但现在的瑾石却无所谓地笑了:“瑾石绘阵的本领,是师父教的,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瑾石,且不说师父还未定罪,就算瑾石真的因为师父而失去了这一身绘阵的本领,瑾石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看自己挑拨离间没有起作用,谢崇眯起眼,刚要说什么,就听一声尖细的声音道:“谢右使,您可来得真早。”
谢崇循声望去,看到成善带了个抱着木质锦盒的小太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小太监后面“哗啦呼啦”的铁链声响,不是元初又是谁。
元初一迈进门,瑾石就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元初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抬起还带着镣铐的手,摸摸瑾石的后脑,轻声叹了一句:“傻孩子,留在京城多好,何必和我去受那罪,你身体才……”
“不是受罪!”瑾石大声打断他,他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元初,认真说道,“师父在哪我就在哪,我还没去过南乡呢,在那边我说不定能找到绘制逍遥大阵的契机呢!”
两人心知肚明此次前去将被一路监视,再加上封灵印,根本不可能有绘阵的契机。
但看到瑾石仍然如此故作轻松的模样,元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眼睛里带上了某种坚决。
“好,”元初笑了,“那就跟师父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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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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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分别
谢崇自从成善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后面小太监怀里的那个盒子, 成善抬着下巴,喊了一声“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