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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是一条生命,但是对当时在外围布下黄泉奈何阵的梁杭看来,这些死亡的数字,不过是他及时止损的一种策略。

    毕竟,当年要以抵御兰安为主,江峰岭破后就是崇尽关,崇尽关一旦被破,那死伤就会更大。

    可这样的抉择,于每一个个体来说,还是太过冷血和残忍。

    瑾石不知当年的真实状况,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他无法对梁杭的决策置喙,但同样的,面对现在的宋成园,他也没立场去说些什么。

    毕竟失去亲人的是他。

    “有其父必有其子,”徐允则继续说道,“你以为梁方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梁方?”瑾石皱起拧紧,“梁方当年还没出生吧?就算真的是老国师当年决策有问题,那和梁方也无关吧?”

    “不,”徐允摇了摇头,“梁方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就是个狠角色,他老子利用他人命,这小子可是敢拿自己的命冒险。当年让你我闹翻的那场马车倾覆事件,是他一手促成,就为了让我和你产生嫌隙,让你夺走我最后一次夺魁的机会进而让我入魔,他竟然愿意冒被马踩碎脖子的风险!这可比他爹狠多了。”

    “你胡说!”瑾石不肯相信,“明明是你或者谢崇在梁府里做手脚!我看到过那个有问题的绘谱,还有你之前说过梁方不会参与那次的雏鹰冬战!”

    “我是说过!”徐允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道,“没错,我确实说过这句话,那本有问题的绘谱和国师府马车上迅捷阵法的问题大概率也是我舅父做的,但是那些阵法跟那次雏鹰冬战都没有关系!我并没有想让梁方以那种方式退出雏鹰冬战!”

    “殿下,”敬言小声提醒道,“您现在不能太过激动。”

    徐允平复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是,当年我是想以不光彩的手段让梁方出局。但当年我只是想在雏鹰冬战上构陷他作弊,让他第一轮就出局。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风声,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让自己受伤,激你来参加大比,阻我夺魁。”

    瑾石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我不信。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和妄断,而就算事实是这样,你当初也是准备以不光彩的手段让梁方出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徐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锤了下石桌:“是,是,我现在没有证据,我当年太傻太年轻,不像我舅父,还能通过复原当年江峰岭的阵法残迹来让宋先生知晓真相。但是——”

    他大步走到瑾石面前,抓着瑾石的肩膀,眼睛里尽是疯狂:“就如你所说,徐璋没有死,我的计划失败了,现在我只想恢复我绘阵师的能力,然后和宋先生、敬言远走高飞。那些话,你爱信信,不爱信也罢,只要你今天帮我把封灵印解了,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论日后时局如何,我都允诺留你一命!”

    瑾石反问:”我若不呢?“

    徐允的脸色阴沉,他掐紧了瑾石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那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瑾石的目光落在了宋成园的身上,宋成园在刚才说了那些话后便一直默默地盯着溶洞的一处发呆。

    瑾石收回视线,然后态度软了下来,说道:“好吧。”

    第054章 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