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了!”瑾石有些慌张,他抓起梁方的手,“你怎么了呀?”
梁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然后又板起脸:“没什么。”
这一点都不像没什么的样子!
虽然梁方没有哭,但是瑾石就是在一瞬间感受到他身上迸发出的巨大伤心和难过。
这可能,就是命契之人之间的联系吧。
“你不用自责,真的,”瑾石抓紧他的手,“那个救我出来的人也未必安的好心,说不定那个人也是想杀我,但是看到你来了才不得不把我放到一边的。”
梁方看着瑾石担心的模样,他笑了,有些事情在他心里释然了,他下了个决定。
“瑾石,”梁方打断他,“你想不想去北境看看?”
瑾石一愣,北境?
元初和他说过北境山河大阵的事,他那时候还想要先把南衙的事安顿好再和梁方说去北境的事。
可梁方现在……
“山河大阵可能需要元九曜去修补,”梁方看着瑾石的眼睛,柔声说道,“那是个很了不起的大阵,你应该跟着元九曜去看看。”
元初也这么说,可是瑾石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迟疑道:“那……那个救我的人……”
“没有什么救你的人,”梁方说,“是他们想把你杀死在甬道中,你用阵法跑出来了,他们自作孽把自己困死在甬道之内。”
这是这件事就此打住的意思。
“可是……”
“你知道那个甬道和溶洞里,为什么会有那种自毁的机关吗?”梁方转而问道。
瑾石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明明是用来逃生的地下甬道和溶洞,会有那样的机关。
这次的阵导致地动,京城南边的房屋如果没有南衙绘制好的加固阵法,恐怕早就造成伤亡了。
“那是陛下安排的,”梁方笑了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被‘外人’知道了,所以不再安全,没有必要留着了。”
瑾石没有听懂:“外人?可是那是徐允进去的时候就有了啊……”
“他说的‘外人’,指的是我,”梁方平静地说道,“当年先帝给我指了一条可供逃生的地下路,我带着藏有先帝的画阵从那里逃了出去,陛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我知道,他已经介意了。就连清理地下暗道的事,都是指名交给了南衙右使,给南衙也算名正言顺,”梁方笑了下,“毕竟会涉及到民生的阵法都是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