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扯断了一般。
瑾石不自主地用手捂住胸口,他心里十分地堵。
“元右使, 你怎么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瑾石抬头, 看到了怀里抱着一摞绘谱的陆年年。
陆年年抱着的东西太多, 瑾石赶紧上前去接过一些。
“其他人呢?你怎么一个人抱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各个分驿报上来的秋收阵法,”陆年年笑着说道,“大家都在忙,我就先把它们抱到思阔堂去归档,没事, 我能拿得了。”
陆年年自从进来后就没有摆过大小姐架子, 对上虚心好学,对那些平民家的姑娘们也是能教的就教, 从来都不藏私,再加上她的容貌和身世, 很是得南衙的绘阵师们欢迎。
可惜陆年年早就心有所属了。
帮陆年年把东西抱到思阔堂, 瑾石看到她开始分门别类地归整这些阵法, 他一边帮忙,一边问道:“刘松呢?他就让你干这么重的活儿?”
陆年年数着绘谱抽出几本抱到书架那边:“松哥有事去忙了。这也不叫啥重活儿,再说了,我又不是来这当大小姐的,别人能干的活儿我当然也能干。”
对陆年年这觉悟瑾石不禁有些佩服,比之前那些白印绘阵师好不少。
想到这,瑾石扫了眼陆年年手背上的印记,那也是个白色净笔印。
所有刚取得绘阵师资格、刚入衙的绘阵师都是白印,只有经过逐鹿阵境大比再加上全年的综合表现,才能有升为青印、金印的可能。
现在的等级评定还是偏北衙、偏斗阵,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绘阵师选择去北衙。
“我之前听你说,你也擅长斗阵?”瑾石建议道,“明年你可以去参加逐鹿阵境试试。”
“其实……也还好,”陆年年说道,“主要是小时候偶尔一次在雏鹰冬战看到松哥和人斗阵我才突然有了绘阵的心思,但可惜雏鹰冬战我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进去观战,这也是为什么我小时候喜欢和陆年礼玩斗阵。不过现在我对斗阵兴趣不太大。讨厌打打杀杀的。”
瑾石犹豫了会儿,然后小心问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和刘松的关系吗?”
这话很唐突,但是确实作为他们的直属上司瑾石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毕竟这两位的背景都比较特殊,又都是在他手下做事的,要真搞出什么恋情……想到陆年礼防备刘松的样子,瑾石就有点头疼。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吧,我和松哥从小就认识,”陆年年整理着手里的绘谱,然后她稍微顿了顿,“不过……文官和武官一向交情不太好,而且交情也不能好,所以,只能算表面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