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直接带瑾石回了元府。
元府那不大不小的花园里,瑾石随意坐在地上,看着元初抱过来两坛酒,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瑾石好奇地看着元初给酒开封:“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从咱们那个老宅子里拿过来的,当年带你回去的时候我埋下了一坛酒,”元初随口胡诌,把开封的酒递给瑾石,然后又去开封另一坛,“就等你嫁人的时候给你当陪嫁的。”
瑾石乖乖接过来,他前半截还认真听,听到后面就知道元初在诓他,他无奈道:“你别告诉我这酒叫女儿红。”
“哼,”元初冷哼一声,“女儿红?你又不是女儿,这顶多叫‘笨徒弟红’。”
瑾石已经被说笨说得无感了,他看着手里的坛子,然后又左右看看,准备站起身,被元初一把拉住。
元初问道:“你干什么去?”
瑾石理所当然道:“拿酒杯去啊?”
元初深深叹了口气,一个用力把他往下拉,瑾石跌坐在他旁边,看元初单手举起手里的酒坛,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有酒洒出来,就顺着元初优美的脖颈下滑到他的衣领中。
瑾石是第一次见到元初这么豪放的模样,他有些吓了一跳。
元初放下酒坛,伸手胡撸了一把瑾石的脑袋,教育道:“师父教你,男人,就该这么喝酒!懂了吗?别没事就去找什么杯子碗的!”
瑾石看着已经眼周已经有些泛红的元初,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坛,小心翼翼地举起酒坛,刚凑近自己的嘴唇,就被酒气呛到,打了个喷嚏,幸好他眼疾手快把酒坛挪开,不然就毁了这坛酒了。
看自己徒弟这个模样,元初摇头嫌弃道:“出息!”
瑾石看着又灌了一口酒的元初,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你悠着点明天就要上路了……”
“就是明天要上路,所以才喝酒啊,”元初靠在背后小假山的石头上,“喝酒,睡个好觉,明天才能精神饱满地上路,所以你,喝,今天陪你师父我不醉不归!”
瑾石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再次小心翼翼地举起来,他憋了一口气,把嘴唇靠在酒坛口,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在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儿就立马吞了下去,像喝药一样。
在恢复呼吸的一瞬,他感觉到一股辣意直冲脑门,接着便使劲咳嗽了起来。
元初在一旁看自家徒弟咳得满脸通红哈哈大笑。
瑾石把酒坛放一边,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真不行。”
元初笑够了才放过他徒弟:“行了行了,放一边吧。唉,你说你这酒也不能喝,今后要怎么混官场啊,以后你可是在新年的时候要给皇帝敬酒的,到时候别人敬酒你喝水,也不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