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石笑着上前,那人身后的随从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瑾石不得不顿住脚步。
那人的上下打量了一边瑾石,然后眼睛微微眯起,思索了一阵后,说道:“右使大人不是应该南下去秋巡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不愧是祁将军,”瑾石对于他能认出自己来毫不惊讶,他笑嘻嘻地说道,“秋巡多没意思啊,秋游那是小孩子的活动,我都十八了,自然是要来北境看大阵咯。”
那随从震惊地看着瑾石,然后转而小声问道:“他就是那个……”
北狼卫也很震惊,首领小声问瑾石道:“他……是将军?”
北狼卫是国公府的人,但长时间驻扎在京郊,对北境的将军们记忆还停留在老一辈身上。
瑾石要不是临行前被刘松告知了春樊城将领和城主的特点,也不能认出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书生将军。
“书生将军祁思静,”瑾石正色对那个男人抱拳,“在下元瑾石,目前还是绘阵司的南衙右使。”
书生将军祁静思是老祁将军的儿子,他是真的从军队底层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上来的,虽然他看起来很文弱,但实际上极其擅长排兵布阵,更是能和绘阵师们的阵法相结合,靠着自己积攒下来的军功,名声和威望不比他老子差,也是因此才能在皇帝起了在北境安插自己人的心思后,还能世袭他老爹的将军之位当上这北境军的将领之一。
祁思静收敛起表情,他看向瑾石,重复了一遍:“目前?”
瑾石拿出那封信,递给祁思静,点了点头:“对,目前。”
看到那封信的祁思静脸色一变,那个武夫一样的随从脸色也突然不太好了。
祁思静并没有把这封信打开,而是收了起来,接着便恢复了亲切的笑容:“各位舟车劳顿,还请随祁某来。”
春樊城城主府和将军府不在城的正中央,而是在春樊城的最北面,也是最靠近甲兴关的位置,但还好春樊城不算大,就算徒步也只用走不到半个时辰,更何况祁思静叫了马车。
但马车上只有瑾石和祁思静两个人,赶车的是那名随从,而北狼卫们则被安排在了另一辆马车上。
很显然,祁思静有话要和瑾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