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前,永安帝刚刚离开华阳宫,燕宣就立刻带着贴身寺人过来打听了。燕宣住在华阳宫,就算是华阳宫的人,是嘉贵姰的人。燕宣对嘉贵姰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讨好,嘉贵姰也投桃报李,没少在皇帝跟前说燕宣的好话。嘉贵姰出身显赫,倒也不怕燕宣得宠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相反能得到一个帮手总比得到一个敌人的强。
“贵姰俍俍(读:良),您,问过陛下了吗?”
燕宣揪着手里的帕子,浓重的妆容也难掩他脸上的苍白。这一个月,永安帝到嘉贵姰宫里的次数倒是没变,也有在华阳宫里过夜。嘉贵姰微微蹙眉,先是问:“燕宣,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做什么惹恼陛下的事儿?”
燕宣摇头:“侍身回想了好多遍了,真的是想不出到底哪里惹了陛下不悦。若说迁怒吧,侍身与庆雅人也不过是平素见面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着实不熟。陛下最后一回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嘉贵姰长叹一声:“陛下刚才来的时候,本宫问了。陛下什么都没说,还让本宫不要多问。本宫见陛下是着实恼了你,这才又问你。”
燕宣一听都要哭了,圣上为什么突然就恼了他?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嘉贵姰提示他:“你想想,陛下最后一次去你屋里,你可有说错什么?”
燕宣慌乱地摇头:“就跟往常一样。后宫不能干政,侍身也就说些宫里的趣事儿,陛下当时还挺高兴的。”
“那……可是你家里人?”
“侍身也问过家父了,家父他也想不出。舅舅前些日子还得了陛下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