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姰也没想到陛下会来这么一出。不过他没有激动到失态。在陛下和太后落座后,他落座。秦王和齐王坐在下首的位置,但也是俯视群臣的高度。过了年,秦王和齐王,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对普通人家来说,他们还小,但在皇家,他们有了郡王的身份,就必须过早的成长、成熟起来。
看着坐的有板有眼的儿子,德贵姰的眼里是骄傲,是欣慰。关明辉看着自己的这个外孙,也是满满的自豪感。韶太师看着自己的重外孙,更是满意十足。圣上让皇贵姰坐在了身边,就是传递了一个意思。圣上很可能不会立后,不出意外,皇贵姰会始终是后宫的正主。不得不说,这官员揣测圣意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永安帝今天如此安排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主角到场,宫宴正式开始。这场宫宴,皇子们只有秦王和齐王,公主一个没来,这种场合,公主通常是不准出席的。永安帝举杯,诸人敬酒,歌舞奏乐上场。史玉不时瞅几眼那个空位,心里失望,顺傛俍俍怎么不来?是陛下不让,还是俍俍不肯来?
陈长庚也看了几眼那个空位,坐在他身边的吏部尚书米万钟低声说:“每次的宫宴,顺傛俍俍若是不来,也要空出他的位置,陛下对顺傛俍俍实在是宠爱啊。”
陈长庚:“后宫之事,臣等不便多言。今日宫宴,米冢宰可要慎言。”
米万钟:“谢陈总宪提醒。”
永安帝的心情十分好,不时与身旁的太后、皇贵姰说话。太后低声问:“顺傛不来了?”
永安帝:“他昨夜梦魇,今早醒来就头疼。午时好不容易又睡下了,朕让他身边的寺人晚些再把他喊起来。”
太后:“他这梦魇,就没法子?”
永安帝摇摇头:“没法子。”
皇贵姰:“怕是这阵子太操劳,累着了。”
想到三皇子生病,太后叹了口气:“那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宫宴进行到一半,永安帝跟张弦说了句话,张弦走了。所有人都看到张弦走了,诸人心里提起了一丝的异样。张弦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回来了。回来的他走到百戏坊管事那里说了句话,接着很快,乐师们停止了弹奏,正在起舞的歌舞骤停,诸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舞姬们也退到了一边。
张弦回到了永安帝的身后,外面寺人高唱:“顺傛俍俍到——”
哗!
一锅热油泼入了滚水中,顺傛俍俍到了?!雷聪双眼发亮地看向殿门,所有人都看向了殿门。殿门被殿外的守卫完全推开,一身尊贵奢华的卓季在常敬和小慧的随同下迈进大殿。雷聪瞬间看直了眼,那是赵卓?!不,那是卓季?!永安帝笑了,明傛笑了,德贵姰、惜贵妃和皇贵姰都笑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卓季身上,落在这位神秘低调,身份却又早已传遍宫内外的陛下宠侍身上,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唯一相似的是,这位陛下的宠侍,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太后:“顺傛,皇帝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