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昔竹的身子一僵。
阿桂木着脸说:“是,主子。”
明傛:“起来吧。”
刘昔竹咽下眼泪,站起来。皇贵姰这时候才抬起眼皮,放下茶碗:“若无要事,你们就退下吧。”
坐着的人站起来:“皇贵姰俍俍千安,侍身退下了。”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明傛俍俍刁难刘昔竹这件事,皇贵姰俍俍与其说不管,不如说是默许的。这下子,大家心里的小九九各异。
众人按照品级的高低一一退下,德贵姰和明傛却是没有起来的意思。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皇贵姰这才笑着问明傛:“今日怎这般大的火气?认识你这许多年,头回见你这般。”
德贵姰笑笑不说话,明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侍身就是瞧那刘昔竹不顺眼。”
皇贵姰和德贵姰自然明白明傛为何会看刘昔竹不顺眼,皇贵姰蔹了笑说:“底下那些个不懂事的,你要教训就教训了。这样也好,也免得一些人认为你好说话,不把你这傛侍当回事。不过太后的寿礼,你可不能真就推给旁人。”
明傛道:“寿礼侍身自然会亲自准备。俍俍,侍身一会儿还要去翔福宫,侍身先回去准备上课的东西,侍身先告退。”
“去吧。”
明傛起身走了。
德贵姰给了福全一个眼神,福全退了出去,昌安也出去了。德贵姰这才问:“俍俍,陛下对卓家究竟是何意?现在宫里宫外少不得会传顺傛失宠。家父也只说,陛下很是不满卓家。”
皇贵姰给了德贵姰一个准信:“陛下自是不满卓家的。顺傛入宫前在卓家过得很是凄惨,卓家也不过是不饿死他、不冻死他罢了,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小年纪就去给人家治病挣钱,卓家人都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府里,他出门会不会被人拐了卖了。卓家送他入宫,也是把他当成卓淑珍日后荣华富贵的垫脚石,陛下又如何能容得下卓家。”
德贵姰心疼极了:“这卓家人真是该死!”
皇贵姰:“过阵子,这谣言自会不攻自破。顺傛和陛下之间的事儿,由得他们自己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