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太后、皇贵姰、德贵姰和明傛都在哭,尤其是明傛,妆都哭花了。永安帝坐在床头的位置看着面色苍白,昏迷过去的卓季一言不发。胡鹏举仔细给俍俍检查后,跪下道:“陛下,俍俍自北谷回来后一直未有好好歇息,今日贵妃娘娘凶险,俍俍本就疲惫,又献了300CC的血,这是身子扛不住了。”胡鹏举抬头,泪流满面地说:“陛下,让俍俍好好歇息一段日期吧,俍俍他,太累了。”
皇贵姰哽咽地说:“陛下,让顺傛好好歇上一阵吧。他日日忙,还要操心侍身几人,他太累了。让顺傛去奉天殿,有陛下您管着,他才能听话。”
永安帝握住卓季冰凉的手:“张弦,你去翔福宫收拾,顺傛暂搬去奉天殿。”
“是!”
张弦走了。永安帝起身示意,武七再次上前弯腰抱起主子。永安帝下令:“回宫。”
明傛拿了一件惜贵妃的披风盖在卓季的身上,遮住他的脸。等在外的人在门再次开启后,看到他们的陛下出来了,武七抱着蒙着脸的顺傛俍俍出来,所有人福身,永安帝没有停顿,脚步匆匆地向毓娴宫外走去。妃侍们要跟上去,冯喜:“陛下有旨,顺傛俍俍救治贵妃娘娘、为娘娘献血有功,赐住奉天殿——”
太后、皇贵姰、德贵姰和明傛脚步不停地跟着陛下走了,其他也要跟上去的妃侍们集体转身,神色各异地看向冯喜。这些人中,惊讶占了大多数,在惊讶过后,就是浓浓的羡慕与嫉妒。童颐风出声:“冯公公,俍俍体虚,陛下定是万分焦急,本宫就不去添乱了。”
冯喜:“俍俍体虚,怕是顾不得贵妃娘娘了。这东西两宫,还需诸位俍俍和娘娘费心。”
萧妃:“冯喜你快去吧,这里本宫等人会操心着的。”
冯喜行礼,匆匆走了。小慧在手术室里哭,她想去伺候主子,可她现在不能走。陈娇道:“到了晚上娘娘的情况若无大碍,你就过去。”
小慧点点头。
永安帝出了毓娴宫坐上步辇后就让武七把卓季放到他的怀里。一羣人到了奉天殿,永安帝这回没有让武七接手,冷静了一些的他双手沉稳地抱着卓季下了步辇,抱着人大步走进寝宫,毫不避讳地把人放在了他的龙床上。太后没有出言说这不合规矩,明傛扫开常敬的手,他亲自给卓季脱了鞋,皇贵姰亲自摆好枕头。永安帝让开:“胡鹏举,你再仔细给顺傛检查检查。”
胡鹏举立刻上前。常敬跪了下来,永安帝当场发怒:“谁准许你们给他验血的!”永安帝以为是常敬进去后给卓季验的血。
常敬哭着说:“俍俍在北谷的时候就验过血了,是O型,和娘娘的血型一样。”
胡鹏举专心检查,没有出声。永安帝气坏了:“朕问他可知自己是何血型,他还骗朕说没有查过,他分明是怕朕知道后不许他给贵妃输血!朕简直是太宠他了!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敢拿自己的身子胡闹!去,把冷宫给朕封了!没有朕的旨意,谁敢放他进去,朕砍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