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深吸一口气,吐出,张弦立刻上前添茶,冯喜给皇贵姰俍俍送了一盏茶。永安帝喝了口茶顺顺气,放下茶盏说:“冷宫不再做关押罪妃之所,更名为‘天权宫’,日后就作为顺傛在宫中的实验室。西三院后面的‘归清宫’就作为冷宫。朕去铜陵的这三个月,后宫就交给你了。”
皇贵姰起身福身后坐下,道:“这是臣侍的本分。”顿了下,皇贵姰这才问:“陛下,那些人……”
永安帝冷道:“朕想到了有些人心里肯定巴不得顺傛这一倒就再也起不来。既然他们敢对朕的爱侍心存恶念,就不要怪朕对他们不留情面。有那么几个,朕先留着他们。”在皇贵姰面前,永安帝已经丝毫不避讳说卓季是他的“爱”侍。对此皇贵姰的反应很平静。
皇贵姰听出来了,还有人没有被罚,他没有问是谁,而是问:“那这些人是否也作为有功将士的恩赏?”
永安帝:“自是。”
皇贵姰:“其他人倒也罢了,不过那刘乙木和许穆却是出自安定侯府和少师府。”
永安帝厌恶地说:“他二人是朕对某些人的警告,先留着。”
“臣侍知道了。”
皇贵姰站起来:“陛下要保重龙体,臣侍就先回宫了。”
“去吧。”
皇贵姰走了,紫苑和怀庆跟上主子,两人却是什么都不敢多嘴问。出了昌安的事情后,皇贵姰身边的贴身宫人都谨慎小心了许多。
郸阳宫哭声和喊冤声一片,被下旨贬为庶人的妃侍们被寺人一个个的从屋里拖出来,带去“归清宫”——如今的新冷宫。刘昔竹和左思霖欲哭无泪,同样也是吓破胆地看着刘乙木和许穆被拖出去带走,无能为力。刘昔竹的贴身寺人焦急地说:“主子,您去奉天殿给刘斗南求求情吧,刘斗南是冤枉的!”
刘昔竹回头就给了他一个“闭嘴”的凌厉眼神,对方吓得低下头。刘昔竹转回头,似乎仍能听见刘乙木的哭声。他惨然道:“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给他求情。”
什么幸灾乐祸,什么口出恶言,贵妃是生是死,与他们这些侍嫏有何关系。陛下摆明了就是要拿他们出气,他又如何能去求情。刘昔竹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顺傛俍俍晕倒后,他确实是盼着对方能就此一倒不起。可他当时绝对没有表现出来,别说陛下当时根本顾不上理会他们,又有谁能发现他内心所想?!刘昔竹全身发冷,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深宫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