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母后说了一会儿话,永安帝就走了。没有去别处,他直接回了奉天殿。胡鹏举已经给顺傛俍俍检查完了,陛下回来后,他就禀报说:“俍俍的头晕却是怒极攻心所致,俍俍本就身子虚还未完全康复,又动了真怒,心思有些郁结,得让俍俍把这股邪火全部发出来才行。”
永安帝心知卓季为何会心思郁结,不仅仅是毒品一事,而是这件事让他陷入了末世的某些不好的回忆中,难以抽离。
“朕知道了。”
胡鹏举递上一副方子:“臣把俍俍之前喝的那副方子又改了两味药。”
永安帝看过后交给了张弦。
胡鹏举走后,张弦忧心忡忡地说:“万岁,俍俍一向心胸开阔,这回却心思郁结,这可如何是好?”
永安帝:“叫昭伃和淳伃过来。”
张弦:“万岁?”
永安帝:“朕问问他们百老剧院的事。”
张弦明白了,马上出去。
陛下回宫,顺傛俍俍住进了奉天殿,这事儿在郸阳宫没掀起什么浪花,大家都习惯了。反正顺傛俍俍在后宫的地位就是堪比皇后了。只是陛下刚从寿康宫回去就传了昭伃和淳伃过去,这事儿大家就看不懂了,就是太后都看不懂了。得到消息的明傛气极了:“陛下为何召了昭伃和淳伃!”
明傛不放心卓季,也没心思回去工作,索性跟着德贵姰一起去了云玥宫。得知陛下传召昭伃和淳伃去奉天殿,明傛当场就炸了。德贵姰急忙安抚他:“你莫一惊一乍的。顺傛在奉天殿,陛下召昭伃和淳伃过去肯定是有事。”
明傛:“那也不能一回来就召昭伃和淳伃!别人会怎么想!”
德贵姰瞪了明傛一眼:“我知道你是心疼顺傛。且先看看陛下召他二人是有何事,若陛下真的是对他二人动了疼宠的心思,你要做什么再说。”
明傛不说话了。
被陛下传召,戚一果和童颐风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惶恐。戚一果吓得脸都白了:“颐风,陛下,陛下为何,召你我,过去啊……”
童颐风努力冷静地说:“先别慌,怕是有什么事儿要问。快去换衣服,不能让陛下等着。”
戚一果双腿发软地由贴身宫人扶着回去换衣服,童颐风捏紧了拳头,他能肯定,陛下肯定不是召他二人过去谈心的,侍寝更不可能,别说这大白天的,顺傛俍俍可是就在奉天殿!陛下也不会一次召两位侍嫏侍寝。这么想着,童颐风心安了一些。
两人不敢耽搁,换了衣裳,确保妆容没有不妥的地方,肩舆也没坐,直接走路去了奉天殿。永安帝就在寝宫等着,得知两人过来了,他起身出了寝宫。童颐风和戚一果抵达,是冯喜在外头迎的,他先是行礼:“奴婢给两位俍俍请安。”
童颐风直接问:“不知陛下召见本宫与淳伃是……”
冯喜道:“陛下有事问两位俍俍。顺傛俍俍服了药,现下还在睡着,两位俍俍进去后还需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