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所有人,德贵姰第一次亲口问出:“辰杦,对于太子一位,你有何想法?”
齐王平静地看着母父说:“没有想法。”
德贵姰等着儿子继续说。
齐王充满了睿智的双眸毫不闪避母父的凝视,他道:“母父,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宽广。儿子从小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出海,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顺母父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颗星球,这颗星球上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水,是无尽的海洋。每一片大陆都有各自的风貌,儿子始终向往之。
成为太子,担负一个国家的兴衰,这份责任太大,也太重。对俣国来说,皇位不是享受。父皇和顺母父把俣国带上了一段不能回头的列车,任何一个令这列列车的速度慢下来的人都是罪人,都会是俣国史上被人唾弃的罪人,儿子,没有信心能承受得下来。”
德贵姰不大能听得懂儿子后面的几句话,但他清楚,这些一定是顺傛讲给儿子听的。接着他就听儿子继续说:“一个国家总会有鼎盛和衰落的时期。朝代可以更替,文明却可以永远流传。只要俣国的文明能遍布天下,那俣国就不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儿子,想做那个传播文明的使者。儿子想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之后,人们提到俣国,依然能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德贵姰的眼角湿润,他深吸口气,说:“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母父都支持你。母父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母父能做的就是为你稳定后方,不让你弟弟和关家拖你的后腿。之前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齐王坦然地说:“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儿子是怎样的人,顺母父最清楚,父皇也清楚。”
德贵姰:“那就好。”
晚上,齐王陪母父和弟弟一起吃了晚膳才出宫回府。此时的翔福宫,永安帝却在亲笔写一份圣旨。卓季就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研磨。
圣旨写好了,永安帝让卓季看。卓季看过后轻松一笑:“这份圣旨宣读出去,会打一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永安帝:“怕是林燮山他们也想不到朕会如此决断。”
卓季:“那这份圣旨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宣读出去?”
永安帝:“蒸汽机车试运行之后吧。你先给朕收着。”
“好。”
卓季把这份贵重的圣旨收好,两人相携出了书房,回寝房。永安帝牵着卓季的手,说:“辰杋和辰杦也需开始正式着手政务,为朕分忧。其他几个,年纪还是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