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是瑛把他跟赵一卓的说辞说了,然后道:“不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怕以后有谁不长眼去他跟前儿乱说,坏我的事。告诉他,也让他提前有个准备。不过他跟我预料的一样,不愿当少主母,只想安静地做他的老师。”所以盛大婚礼什么的只能暂且压着。
张玄:“卓主子对权势地位一向不放在心上。那明日我就去教育署,把明傛俍俍安排走。”
南容是瑛接着说:“在第一大学附近买套房子,他有课的时候我们就住那边,没课就住龙腾。”
“我亲自去挑,保管叫主子您满意。”
南容是瑛放心地把这些事交给张玄去做。
等到赵一卓收拾完,张玄已经在指挥送餐的人摆桌了。赵一卓看到了早上才见过的蒋术。对方见到他略一行礼:“卓少爷。”
被人喊“少爷”,赵一卓很不习惯。他在家受宠,也最多是被爸妈兄长喊声“小(卓)宝贝儿”。他笑着回应:“你好。”
一桌丰盛的饭菜,只看摆盘就令人垂涎,更不要说那扑鼻的香气。菜都摆好了,蒋术道:“少爷,您和卓少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南容昰瑛:“晚上送什么你问张玄。”
“是。”
又对赵一卓微微行礼,蒋术带着另外4个人走了。
桌上的酒已经倒好了,两个酒杯,两套餐具。赵一卓:“张玄一起吧。”
张玄抬头。
赵一卓:“结婚是喜庆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够热闹。”
南容昰瑛:“再拿一套餐具,你也坐。”
张玄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高兴地“是”了一声,去餐边柜里拿了一套餐具,还有一个酒杯。
三人就坐,张玄给自己倒了些红酒。南容是瑛先举杯,对赵一卓说:“今日是你我领证之日,本也该热闹一番,只是你要低调。日后时机合适,你我势必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今日,就委屈你了。”
南容是瑛说他有前世的记忆,所以赵一卓对他说话带点古风也不觉得怪异。他拿起酒杯,说:“这两天的事情对我来说跟做梦似的,有点不真实。”顿了下,他笑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早结婚。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就不该是嫏哥儿,应该是个男人,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说我还没开窍。结果一趟出差,我就结婚了。”
南容是瑛煞有介事地说:“这倒是没变。‘以前’你就有身心障碍症,总埋怨你自己为何是嫏哥儿不是男儿,还说嫏哥儿只能嫁人不公平,应该又能嫁人,又能娶妻。”
张玄在一旁眼里带泪地说:“为了这事儿,主子跟少爷您没少置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