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俩人心知肚明:不信。
萧祈说妃嫔之礼,礼部便按妃嫔之礼准备。嫁娶之物,一样不缺。甚至就连合卺酒都准备了。放在床头边的红木小几上。
一壶酒,两个杯。银制品,上面镶着宝石。十分精致。
苏言风还以为是摆件,压根没往那方面想。等萧祈倒了杯酒递给他,他才反应过来。
君命难为,何况还是随时要他脑袋的君命。苏言风只得接过来。看着里头的白酒:“臣不胜酒力,若是冲撞了圣上……”
“恕你无罪。”
既如此,那可就别怪他了。
苏言风双手举着酒杯:“皇上请。”
说完,仰头一饮而下。
辛辣入喉,苏言风眉毛皱成疙瘩。
萧祈难得愣了下:“难道没人告诉爱妃,合卺酒是怎么喝的?”
苏言风此刻已经犯迷糊了,不仅眼神不好使,脑子也开始不灵光。瞧着面前的人影,傻傻一笑:“来喜,你跟夫子说,我今日不舒服,不去书房了。”
萧祈:“……”
醉这么快?莫不是装的。
“你……”
刚吐出一个字,一根白皙的手指抵在萧祈的嘴唇上,苏言风跟着凑过来,煞有其事:“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
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瘫在萧祈怀里,沉沉睡去。
萧祈望着怀里的人,睫毛如鸦羽,浓密卷翘。脸颊因为喝酒的缘故微微泛红,安静中透出一丝乖巧。
萧祈眯了眯眼,抬手掐住苏言风白皙秀颀的脖颈,慢慢收紧。怀中人毫无动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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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言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昨晚喝醉前的事苏言风还记着,他捏了捏额角,把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
“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来喜听到动静,连忙敲门进来:“公子醒了!”
苏言风“嗯”了下,一抬眼,瞄见来喜欲言又止的表情,无奈一笑:“放心吧,你家公子我还是清白之身。”
来喜眼睛一亮:“太好了!”
又小声嘀咕:“看来传言是真的。”
苏言风好奇:“什么传言?”
来喜走过去,凑到公子耳边:“皇上他有隐疾。”
隐疾?!
同为男子,苏言风很快想到某个方面:“是……那个方面?”
来喜点头:“宫里都传遍了。但都是私下议论,万不敢让皇上听到。”
苏言风乐了。
难怪从来不宠幸妃嫔,原来不是坐怀不乱,而是不行。能看不能吃,萧祈得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