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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纸包,里头是红棕色粉末。味道腥臭。倒入水中,腥臭味更加肆虐。

    待药粉全部溶于水,冯太医双手端着:“皇上,抑制散好了,苏贵妃服下后便可停止信香释放。”

    萧祈忍住打翻的冲动,接过来,碗沿放到苏言风嘴边:“张嘴。”

    如此难闻的药,苏言风清醒时都未必会喝。何况此刻意识不清,只凭本能,更不喝了。

    萧祈现在只靠最后一丝意志强撑着。试了三次没喂进去,便没了耐性,重重将碗磕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太医院干什么吃的?不会改良方子吗?!”

    冯太医有苦难言,这已经是多次改良后的药方。以前的更难闻。

    一旁的李忠盛灵机一动:“皇上,要不试试以口送服的法子?”

    赞同一闪而逝,萧祈冷声问:“谁来?”

    苏言风是他的人,只能他来。但萧祈自己信潮期来临时,宁愿罢朝半月都不愿喝这东西。

    李忠盛赶忙低头。

    草率了。

    “还有没有……”萧祈一顿,抓住某人不老实的手,倒吸一口凉气,不耐烦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以往有妃嫔进入雨露期,皇上都不闻不问。到了苏贵妃这儿,竟然亲自陪着。

    冯太医心中挣扎片刻:“回皇上,可以临时结契。”

    临时结契,既可以帮地坤度过雨露期,又不似终身结契那般,让地坤彻底属于天乾。确实是如此情境下最好的办法。

    半晌后。

    “都下去。”

    寝殿内的信香越发浓重。萧祈已经撑到极限,偏偏怀里的人还在乱动。

    临时结契的法子萧祈自然知道,也知道如何做。再没犹豫,身形一翻,将苏言风固定在自己怀里,后颈粉红色的信香结引人垂涎。

    牙齿咬住信香线,刺破,属于天乾的信香缓缓注入。

    苏言风满足又愉悦地哼唧几声。像是终于入水的游鱼,畅快不已。

    即便是头一回,但萧祈本能地知道何时停。最后一次注入信香,萧祈直起身。手指摩挲着被他咬过的地方,眼神幽深。

    殿内的信香依旧馥郁,萧祈却再不觉得有丝毫不适。

    因为从结契完成的那刻,直至萧祈注入苏言风体内的信香消失,苏言风一直是萧祈的地坤,萧祈也是苏言风的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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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李忠盛准时推开朝露殿的殿门。透过屏风,看到床榻上交颈而卧的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