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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你信不信。

    苏言风一脸真诚:“真是自学。欺君杀头,臣不敢。”

    萧祈乐得陪他演戏:“爱妃果然聪慧过人。”

    苏言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不及皇上万一。”

    互相演了会戏,彼此都累了。苏言风仗着萧祈不行,大方邀请:“时辰不早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就寝?”

    美人相邀,萧祈自然不会拒绝。走到龙床边上,打开双臂:“有劳爱妃了。”

    苏言风认命地给萧祈脱衣服。边脱边嘀咕:“龙袍上的刺绣真好看。”

    “爱妃要试试吗?”

    “不了。”最后一件脱下,只剩里衣,“它太重,臣肩负不起。”

    这一身龙袍,是无上荣耀,是无尽责任,是无边孤寂,是无穷枷锁。

    苏言风并不羡慕萧祈。

    谁会羡慕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呢。

    “那你想要什么?”萧祈好奇。这人自进宫来一直无欲无求,从来没上赶着问自己要过什么。

    衣服挂到衣架上,苏言风回身望着他:“皇上猜。”

    我想要的,恰恰是你最给不了的。

    ——永恒专一的感情,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是,对于萧祈,苏言风从未有过期待。因为结果早已写下。

    萧祈倏地笑了,笑意直达眼底,眉眼似水般温柔,须臾又被冰冷覆盖。

    他们都太过聪明。

    知道什么能给,什么给不了。

    “今日苏国使臣来访,爱妃可要见见?”

    苏言风想也不想:“臣现在是皇上的人,苏国已与臣无关。”

    “宫里没有挂念的人?”萧祈继续试探。

    “没有。”苏言风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不在意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决不能让萧祈知道自己同母妃关系亲厚。

    “伤口恢复的如何?”萧祈看到他手臂上缠的布条,突然变了话茬。

    “已经结痂了。”苏言风如实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皇上要赶臣走?”

    萧祈反问:“朕何时说过这话?”

    “皇上没说过,是臣瞎想的。”苏言风赶紧铺台阶,“臣特别愿意和皇上一起睡。”

    “你不怕朕?”萧祈打量着面前的人,“朕是暴君,随时都能杀了你。”

    所有人都怕他,只有苏言风不怕。不仅不怕,还敢在他面前耍心机,使手段。

    “皇上说错了。”苏言风笑望一代君王,“皇上是明君,不是暴君。”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鼎立五十年之久,战火连绵不断。需要一位雷霆手段之人结束纷争。这不是暴。使百信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便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