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黑棋道:“此为富平墨玉,其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
又指白棋道:“此乃信阳水精,玲珑剔透,清澈如冰,日光下能折射出炫目虹彩。”
苏晏看得啧啧不已。这简直就是一套完美到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就算是放入故宫接受万人赞赏也不为过。
豫王见他面露悦色,心中暗喜,“当日你在东宫叫人制成西洋棋,很快风靡宫中,连皇上也颇感兴趣,我便依你的描述,分毫不差地做了一副,你看看可喜欢?”
苏晏忍不住拈起一枚水晶骑士把玩,“巧夺天工,王爷好雅趣。”
豫王笑吟吟地道:“你喜欢就好。我们切磋几盘,如何?”
苏晏一时技痒,欣然同意,叫小厮拿来一张榉木缠莲纹炕桌搁在罗汉床上,因为带伤不便端坐,又用厚软垫子铺在腰下,单手支颐斜倚着下棋。
豫王挑了黑棋,有意让他先手。
苏晏也不客气,把王前兵挺进两格,做了个短兵相接的激烈开局。
豫王微微一笑,并不直接与他抢占中心,挺进相前卒子,在对方跳马之后,又出了王前兵,为相铺路。
苏晏没想到对方应对从容,竟走成了现代流行布局法之一的西西里防御,顿时眼前一亮,打起了精神。
两人走了几十回合,苏晏缓眉凝思。
豫王抽空端详,见他拈棋的手指晶莹如玉,尖端透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与半空飘飞的花瓣几无二致,竟比水晶棋子更瑰丽几分,不由心神荡漾,绮念万千。
“王爷,该你了。”苏晏落子半晌,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不禁催促了一声。
豫王如梦初醒:“哦,对。”落下一子,却在王翼露出了破绽。
苏晏嘿然,乘隙追击,数回合后果然将对方将死,拎着黑王的尸体畅笑道:“下得好痛快!王爷棋力过人,短短月余竟学到这种程度,怕是要不了多久,我便要败在王爷手下了。”
豫王蓦然捉住他的手指,在掌心轻轻摩挲,柔声道:“你若喜欢下棋,我每日来陪你下,只要看到你高兴,我也便高兴了。”
苏晏一怔,警觉地将手往后抽,谁知收得急了,伤口碰在床围子上,疼得直抽冷气。
豫王急忙扑过来探视,托住他的腰身嘘疼问痛,忽然意识到斯人在怀,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机会,心底压抑的欲火霎时成燎原之势,翻身压住苏晏,手伸进衣内又摸又揉,口中胡乱道:“清河,你让我摸一摸……我不做别的,就只亲一下……哎,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苏晏疼得冷汗乍出,怒喝:“朱栩竟!你发的什么疯!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
豫王舔吮着他的脖颈,浪声道:“亲亲,心肝儿,可千万不要客气……”
苏晏气得眼前发黑,也管不了什么犯上大罪了,曲起肘尖狠狠朝他肋骨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