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皇爷身为一国之君不也还在忙碌国事,要说勤政,谁能比得过他。”苏晏安抚小厮们,“你俩乖乖待在家里,该休息休息,该整理整理。等到正月十五,大人带你们去午门看鳌山灯会,弄个视野绝佳的贵宾席。”
吃完饭,苏晏吩咐荆红追来他房中一趟,有话要说。
荆红追怀着一种隐秘悸动的期待,把自己从外到内洗得干干净净,换了身新衣,叩门进入苏大人的寝室,连从不离身的剑都没有带。
苏晏刚沐浴完毕,中单外面套了一件夹棉贴里,把炭盆挪到床前烤火,抬头笑道:“这是阿追过年的新衣?这‘酡颜’色好看,就是淡了点,再红些就更正了。”
荆红追心里越是害羞,神情越显僵硬。他迈上床前的踏板,半跪着,把苏晏只着棉袜的脚往自己怀里揣,说道:“正红色比较适合用在卧单上,就很能衬出大人一……一身雪白皮肉。”
“哈?”苏晏觉得似乎哪儿不对劲。
荆红追见苏大人没骂他,甚至没反驳,于是鼓足勇气继续说:“然后属下就从大人的脚、脚趾头开始亲起,一寸一寸亲遍全身,好教大人这身雪白皮肉都染成酡颜色。”
苏晏:“……”
苏晏:“荆红追。你是吃太饱了,找抽?”
荆红追:“大人想怎么抽就怎么抽,属下不怕疼。大人若是早吩咐,属下自带鞭子进来。”
苏晏见他开始动手扒自己袜子,气得直蹬他胸口,“真是脑子进水了!我叫你来谈正事,你特么以为是要做什么?!”
荆红追怔住:“我以为……大人召我侍寝。”
苏晏五雷轰顶,深呼吸稳住,说:“我不需要你侍寝!起来!”
荆红追眼神中透出一丝委屈:“大人不要我,是想要那个豺狼一样的沈柒?为什么?倘若因为技巧不好,没把大人服侍舒服,属下可以勤学苦练。”
苏晏抓狂:“都不要!都滚蛋!一个个没羞没臊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那是明墙,你是暗墙,都他妈一个德性!放手,把袜子给我套回去!”
荆红追只好听命,随后跪在踏板上:“属下误解了大人的意思,请大人责罚。”
怎么责罚?骂你,你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抽你,我还手疼!苏晏挫败地叹口气,握住荆红追的胳膊,将他拉上床沿,并排坐着一起烤火。
“我找你,真是有正经事。”
荆红追羞愧地低头,用脚尖把炭盆往苏大人的方向拨了拨,“大人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