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了两下,发现连龟头都进不去,穴口紧缩而干涩,不用蛮力难以破门而入,于是用手指掰开对方臀肉,忍着摩擦的钝痛强行往里挤。
——于他而言,百分之一的力气都未使出来,已经是凶性大发下的极度克制。可对另一个人,却是从未吃过的大苦头。
苏晏疼到失声,胸口梗着一股浊气,不知是自己难受,还是替对方感到难受,或者兼而有之。
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咬着,在寒与痛中迸出了满额冷汗。
从窗洞飘进来的雨丝洒了他一头一脸。外面的雨丝很快变成雨帘,继而变成瓢泼大雨,惊雷在头顶炸响,仿佛要把这摇摇欲坠的小观宇劈做齑粉。
电光划破天际,照得一殿惨白,转眼又被黑暗吞没。骤亮与骤暗之间,残旧掉彩的三清尊神俯身注视着他,目光像怜悯又像嘲谑,苏晏感到一阵阵眩晕。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出了声。
“阿追,这可太疼了……”他边哭边打颤,到处都是湿的冷的,双股间也是一片湿冷,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也不知是血还是水,“我吃不住疼,你轻点……轻点啊……”
最后的“啊”被他喊破了腔,融进一声惊雷的巨响中。
他忽然感觉被整个儿抱了起来,蜷缩进一个热得发烫的怀抱里。对方解开衣襟,把他赤裸的身躯往自己胸口贴,又试图用身上的衣物将他一并裹住。
篝火被挟着水汽的夜风吹得将熄未熄,火光十分昏暗。他听见荆红追的声音,在雨夜的幽暗中响起。
“别、怕。”
声音干涩沙哑,仿佛许久未开口而生了锈。对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像一头无所适从的野兽,明明拥有锋利的爪牙,却违背本性地收敛起来,并为此感到茫然与困惑。
苏晏揪着黑色夜行衣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快要疼死了……”
“不、疼了,也不死,别哭。”对方的声音逐渐顺畅,把他紧紧抱着,像要用体温将一块寒凉的玉石捂暖。
无名听着怀中的啜泣声,嗅着这个人的气味,脑海中似乎有一股意识在凶狠撞击,想要破开无形的障壁。
这股意识与逆行的功法、与接收到的指令相冲突,使他浑身经脉像被寸寸碾碎,强行拼接起来,然后再一次被碾碎——极致的痛楚,却因为怀中之人,而变成了可以忍受的折磨。
他咬牙对抗着这份折磨,手指微微颤抖。苏晏感觉到了什么,伸手触摸他的脸,先是浓眉锐眼,接着是孤挺的鼻梁,最后摩挲着薄薄的两片嘴唇。
苏晏觉得身上回暖,后庭处也没那么痛了,于是抬脸去亲吻对方的嘴唇,呢喃地问:“阿追,你想起我是谁了么?”
无名低头与他唇舌交缠,在痛楚与混沌中想,你是不要哭、不吃疼、不能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