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冰雪聪明,不必朕多说。沐浴时小心些,别把印子洗掉了,过几日朕再检查,不见了这两个字,可是要罚你的。”
这……还不止是藏品章,这是守宫砂啊!苏晏恼怒起来,挣扎着要从御案上下来。
他在挣扎中翻了个身变成俯趴,皇帝用一只手攥住他的双腕压在后腰,手指在皮肉上留下道道浮红。
苏晏侧脸压在御案上,委屈地想掉眼泪:“皇爷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不是你收藏的画儿!”
皇帝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又想到自己要是再不狠心圈住他,头上还不知要多几顶绿帽,于是冷下声音道:“你要真是画儿,朕就将你锁在宫殿内。朕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自由,只需要你回报一点忠诚,都做不到么?”
苏晏气恼地反问:“那皇爷能否也对臣忠诚?后宫佳丽如云,臣有求过皇爷不要临幸妃嫔吗?没有,因为臣知道,那是身为皇帝的责任。就连皇爷最近夜夜留宿永宁宫,臣也没有一个字的不满。皇爷自己都做不到的忠诚,倒好意思来要求臣。”
皇帝怔了怔,继而轻笑一声:“清河这是吃醋了?”
“臣没有!”苏晏硬邦邦地回答。
皇帝情不自禁地俯身亲吻他裸露的肩颈,绵绵密密犹如春林细雨,苏晏不甘心地扭动了几下,最后也没强烈抗拒。皇帝含住他的耳垂轻吮,低声道:“朕没碰卫氏。”
“……皇爷说什么?”
“朕说,留宿永宁宫不假,但朕没有碰卫氏。”
没有临幸,却故意做出卫贵妃复宠的表象,看来皇爷是另有所图……苏晏正想细细琢磨其中深意,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把两瓣雪丘拍成了白里透红的蜜桃。他咬着手背直哼哼,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
“爱卿这般不专心,看来是觉得朕的章没盖对地方?”
恍惚感觉玉印是一支即将叩关而入的精骑,苏晏吓得失声叫:“专心!臣保证再不走神,皇爷饶了臣……”
皇帝见他吓成这样,觉得可爱之极。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了。”皇帝揉了揉苏晏手腕上的红痕,一把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向后跌入宽大的御椅。
苏晏想爬起来,皇帝却握着他的腰身往下压。
两人一言不发地较着劲,片刻后喘息着深吻,绛红色织金龙袍与绯红色云燕补子官服交织在一处,衣料间不时露出的一截大腿或是手臂,像重重烈焰下的雪色。
殿外依稀传来声响,似乎有人在尖声唤着什么。但殿内没人分神去听。
又一声更加清晰的叫声,隔着殿门传进来,是蓝喜公公的尖细嗓子:“皇爷!太后来了,懿驾已至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