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大人,想起来了么?”
“想不起来!这辈子就这样有什么不好?”苏彦被问烦了,赌气道,“我现在从一而终,多道德,你们非要逼我当个脚踩几条船的渣男怎的?!”
豫王听了,气得要吐血,恨声道:“你对个北蛮子从一而终,还不如把我们老朱家这几条船都踩了呢,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荆红追冷眼斜乜他:“什么叫你们老朱家?我可不是。”又对苏彦道,“大人,气话做不得数,还是先医好失忆之症要紧。”
苏彦气鼓鼓地躺回去,拿被子蒙住脑袋:“好不了了!爱咋咋地!”
“……他娘的!”豫王再三警醒自己要忍住,要打好攻坚战,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爆了粗,伸手去扯他的棉被,“与那个北蛮子睡过一次就叛变,他这是荒成什么样了?之前被我弄得有多神魂颠倒,都忘了?我让他好好回忆回忆,脑子不记得没事,身体记得!”
苏彦隔着被子听出了满身危机感,嗷嗷叫着卷紧棉被与坏人角力。
荆红追攥住豫王的手腕,说:“说了叫你别吓唬大人,再把他吓出个什么毛病来。”
豫王恼火道:“吓一下,血气冲脑,指不定就好了!你反正不介意当个通房丫头,只肯扮白脸,无妨,坏人我来做!”
荆红追也恼了:“你再出言嘲讽,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你拿这股子横劲对付他,什么淤血都冲散了,还用得着听他这些伤人话?”
“大人又不是故意出口伤人,失忆也不是大人的错。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不是你吗?要不是你心生淫念,非把大人从我身边带走——”
苏彦觉得耳朵都要被这些骚话毒烂掉,从被窝里扔出一个拔掉壶塞的汤婆子:“滚!都给我滚!两个不要脸的狗比!”
靖北将军与剑道宗师满脸热水,一身狼狈地被赶出了房间。
苏彦气得脑仁突突地跳痛,骂了无数遍“狗比”,方才在药力上涌的困顿感中迷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