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摇头不语。
荆红追以为他带着伤,又累过头,有些迷糊,便安慰道:“我先帮大人清理,大人今夜早些休息,睡一觉精神会好很多。”
当夜苏晏在荆红追房中歇下,但两人什么事都没做,到后半夜苏晏翻来覆去,似乎有些烦躁难安。荆红追为了让他更好地休息,起身去了对面厢房。
而在苏府左邻的大院里,沈柒缓过了情绪的最低潮,气力渐渐恢复,便打算去看看苏晏的情况。走到苏府紧闭的大门外,他犹豫片刻,没有上前叩门,转身回到那间窗户被自己钉死的屋子里去了。
街对面停了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厢里,褚渊对景隆帝禀道:“皇爷,小爷回宫了。阿勒坦今夜借住在苏府,沈柒熬过一次药瘾发作后元气大伤,似乎也顾不上别的。”
“槿城那边呢?”景隆帝问。
“豫王殿下击溃了宁王的叛军,正在急行回京的路上,算来后日应该能到。”
“朱檀络是否还活着?”
褚渊低头道:“皇爷恕臣消息不灵,未能打探到这一点。”
景隆帝态度温和:“无妨,待他率部回京就知道了。”
褚渊迟疑一下,忍不住问出口:“豫王殿下的靖北军,皇爷准备如何安置?是返回大同、太原呢,还是……”
景隆帝将目光移回到棋盘上,淡淡道:“朕不想管。”
“啊、啊?皇爷不想管的意思是……”
“朕已不是当朝皇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该操这个心的是贺霖。”
褚渊失笑:“那皇爷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是什么?”`123
“把这一盘地藏寺外琴亭之战的精彩棋局复原完毕。”
“可需要微臣趁夜劫个人过来,陪皇爷复盘?”
景隆帝含笑带嗔地瞥了他一眼:“他今夜又伤又累,还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你再把人劫过来,是要他的半条命啊。”
褚渊连连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