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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再巴巴地送礼上去,也只会被人当做是别有异心。

    即便皇上信了,皇贵妃只需要在礼物上动动手脚,再吹吹枕边风,到那时是个什么场景还真不好说。

    宁言之挑剔地上下扫了他一眼,说道:“以后都听本王的。”

    严定楠郁闷地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宁言之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宁言之差了好多。

    这么想着,他也就说出来了。

    “本王也没想到。”宁言之说道:“你也和本王印象中的人差了不少。”

    严定楠不敢告诉他时间回溯的事,便不再搭话了。

    可是宁言之今日的话似乎有些多,他试了试严定楠额头上的温度,知道他不发热了,才说道:“你也会功夫?”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严定楠僵着身体不敢动,只是下意识地答道:“会。”

    他到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宁言之的亲近。

    “功夫不低呀。”宁言之对着他笑了笑。

    严定楠知道他起疑了,也没想瞒着他,便说道:“王爷可知道中州陶家?”

    “听说过。”宁言之坐在石凳上,看着严定楠坐在身边,问道:“你与陶家有关系?”

    “有。”严定楠还以为是他派人去查了,便答道:“臣的父亲是江南出生的,可他在幼年时遇到了来柳家探讨剑术的爹爹,就成亲了。按辈分算的话,陶家家主是臣的舅舅。”

    “母后对陶家有恩。”他想了想,说道:“具体的臣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母后去中州躲过一段时间,臣和大哥也是在那时候认识她的。”

    “几个月前母后说您和皇兄有难,让我们帮忙……陶家好像也出了什么事,爹爹干脆就让臣和大哥进了王府躲一躲。”

    宁言之动了怒,不动声色地问道:“躲完了再回去?”

    “回不去了。”严定楠不疑有他,说道:“陶家的人说决不能与官场有联系,七品小官也就算了,进了王府就要断绝关系,然后就把爹爹的名字从族谱上移出去了。”

    “断绝关系?”宁言之刚刚动的怒气现在全变成了愕然。

    落叶尚要归根,更何况是安土重迁的人?

    被移除族谱的人就像是没了根的树,即便他一直在江南和严父住在一起,也不该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宁言之忍不住问道:“陶家的人,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严定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就说道:“臣还是觉得是陶家出了什么问题。舅舅认了个义子叫陶无涯,算是臣的表哥,天赋很好,一直在家族练剑,从未出过家门。”

    “去年年尾的时候,舅舅给了他一把剑和一袋银子,让他出门历练了。”严定楠说道:“舅舅没儿子,一直都拿表哥当陶家家主培养的,说是等他历练完了,才能把家主之位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