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之一把揽住严定楠的肩膀,嗤道:“都是从小叫花子处得的消息,不用管他,咱们下去瞧瞧那姑娘长什么样。”
“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看得清楚。”唐嘉良挥了挥手,却没回头。
严定楠回头看了一眼,心底其实颇为羡慕他可以不用下去和人挤着。
宁言之拉着他的手腕,防止人跟丢了,也不管身后的钱成,径直进了“华香楼”,准备上二楼。
比起衣香鬓影喧嚣不停的大堂,二楼就清静了些。
老鸨急忙拦着,却不敢得罪,赔笑道:“公子,二楼是我们姑娘的闺房,外人恐怕……不太方便进。”
“花央呢?”宁言之问她。
“再等半个时辰。”老鸨谄笑道:“花央姑娘便会登台献艺,公子到时便可一见。”
宁言之从荷包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道:“我就要这半个时辰。”
老鸨见钱眼开,舍不得银票,也不敢随意放行。
宁言之补充道:“我们避着人上去,保证不会打扰到花央姑娘。”
“哎~”老鸨当时笑成了一朵大菊花,说道:“公子随我来。”
见钱成和严定楠也要跟着,她作难道:“这带人上去……”
宁言之挥了挥手,让钱成留下了。
他当着老鸨的面,拉着严定楠的手,装模作样地摇头叹道:“也就为夫宠着你,连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都能答应,你看看别人,有谁是说了想来看花魁还能不被休回家的?”
膛目结舌的严定楠震惊于他信口开河的本事,居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
老鸨虽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还真没见过带着自己的男妻来逛青楼的。
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
长了见识的老鸨识趣地没再拦着,带二人上了二楼。
她推开花央的房门,隔着屏风笑着对花央说道:“有两位公子来坐一坐,红草来招待一下,花央继续上妆,莫耽误了时辰。”
屏风后传来了应答声。
她说坐一坐,宁言之和严定楠还真就坐在桌边,等着那个叫红草的侍女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边喝边聊。
严定楠是很好奇的,所以就多看了几眼屏风。宁言之看得吃了味,问道:“好看么?”
“还没看见人呢。”严定楠纳闷地回答道。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俊脸,严定楠眨眨眼,听见凑过来的宁言之阴阳怪气地问道:“看我不够,还要跑来看花魁?”
严定楠诚实地纠正道:“是你说要来看花魁的。”
“可盯着人家不放的是你。”
严定楠无奈极了,再一次重申道:“隔着屏风呢,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