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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摇了摇头,目光很是平静地说道:“小~少~爷~若~是~不~信,老~朽~可~再~为~您~诊~一~次~脉。”

    严定楠将手伸了过去。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可别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或者问什么。

    陶无涯眯了眯眼,眼带怀疑地扫了一眼宁言之,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宁言之握着严定楠的另一只手,也十分紧张地看着老大夫给他诊脉。

    柜台上放着正在整理的药材,丝丝清苦气息飘散在屋子里,严定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确~是~有~了。”

    严定楠忽然有种失去什么的感觉,眨眼落下一滴泪来。

    宁言之将人抱起来,严定楠也没什么反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舍了两条命去救宁言之一人。

    不管宁言之到最后是生是死,是东山再起还是一生无为,可他确确实实地舍掉了一个孩子。

    陶无涯向老大夫一拱手说道:“有劳陶叔了,还请再开两张安胎的方子。”

    没等人回答,他又走在前面,对宁言之说道:“跟我来。”

    严定楠在陶家也是有屋子的。

    他的屋子很简单,床铺更是简洁极了,虽说有人打扫,却没人换上厚些的被褥,宁言之只好自己坐在床边,将人护在怀里。

    春意极有眼色地在另一边放了一张大床,又铺好了柔软的被褥,才退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严定楠和宁言之。

    宁言之怕突然出声吓到他,一声声地低声唤道:“定楠。”

    他也不问怎么了,心底却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个猜想。

    从严定楠发了高热之后,他就很不对劲。

    出神望着院子时眼底的怀念、夜里抱着他哭过,还说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乃至于对从没见过的李源颂的杀意,都很可疑。

    他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心底愈发惶恐。

    严定楠忽然出声道:“不一样。”

    宁言之心里猛然一动,心里的担忧去了些。轻轻擦去了严定楠眼角的泪痕,低声问道:“什么不一样?”

    “都不一样。”严定楠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好像一放手,宁言之就会消失一样。

    宁言之顺势也将他抱在怀里,不敢用太大力,便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想到严定楠当初的那句话,宁言之低声问道:“那我呢?”

    他还记得严定楠说过的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王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严定楠闷闷地声音传了出来:“不一样。”

    宁言之抱着他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