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宁言之每天都很新奇。
无论是祭灶和大扫除,还是蒸馒头贴对联,都是在宫里不曾见过的。
他没有这么热热闹闹的过过年,不仅没觉得厌烦,还觉得挺有意思,连杀鸡宰羊都很有意思。
严定楠现在不像之前那么嗜睡了,不过还是有了午睡的习惯,再加上冬天天冷,宁言之还是每天让他多睡半个时辰。
严定楠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肉,有些忧愁。
若只是肚子上有肉,他还能说是正常,可现在却是整体都有些胖了。
幸好脸还和以前一样帅,这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点儿安慰。
不过看王爷每天都热衷于给他喂各种吃的,想来应该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吧。
严定楠稍稍安了心。
不知道他小心思的宁言之越过越美,差点儿忘了自己应该去西北的事情。
直到大年初二和陶家主一起吃饭的时候,听见他对严定楠抱怨了一句话:“你爹也是,都知道那是做给外人看的,过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他才借由这句话想到了自己已经是有了封地的亲王,已经不能回宫,只能去西北了。
严定楠老老实实地接话道:“舅舅给我爹爹传封信?”
“不。”口非心是的陶家主拒绝道:“想来他也有事要忙,别打扰他了。”
严定楠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舅舅一个人挺孤独的,虽说满院子的子弟,却个个敬他畏他,不是很亲近。
而后不过十几天,山下的人就找了过来,问什么时候启程。
宁言之再找陶大夫给严定楠诊脉的时候,对方说父子都很健康,不是太过劳累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该启程了。
他们不可能真的在陶家待上一年。
到时孩子出生,还要再养个一年,哪儿还有时间布置什么,只怕满盘棋子倾覆,什么也落不着。
宁言之有些歉疚地看向严定楠,严定楠却有些发愁陶无涯。
这真分开了一年,到时候柳家公子娶了娇妻该如何是好?
宁言之却觉得这些简单极了:“传出流言说西北有什么武林高手留下的什么宝贝,内功心法或者宝剑一类的,得了这些东西就能当武林盟主,带人剿灭暗辰,名利双收,你看那些武林人士是不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再担心的严定楠欢喜地瞧着宁言之,只觉得没人能比自家王爷更厉害。
宁言之被他瞧的得意极了,哪儿还在乎之前的歉疚感。
于是正月十五过后,一行人又出发了。